“到手了!”
张耀心中一喜。
他抽回了手,低头望着手中的小瓷瓶,直接扒开瓶塞。
白色小瓷瓶之内,是一枚纯白色泽的丹药,朴素天然,有一股淡淡的异香升腾。
“呼!”
张耀深吸一口气,感到体内的法力隐隐沸腾,顿时心中一定:
“果然是筑基丹。”
他心中的念头刚落,殿厅对面的墙壁上,无声无息的浮现出了一道光门,隐约能见到光门后的另一处广阔殿厅。
“只能三选一,可惜了……”
张耀瞥了一眼左右玉柱上的宝物,摇了摇头,收起筑基丹,迈步上前穿过光门。
光门后的殿厅,很是广阔,足有百丈见方,看不见穹顶所在,四周的白色墙壁像是直插上天、没有边界一般。
偌大的殿厅空空荡荡,只有张耀一个人。
“嗯?”
张耀的目光扫过四周,顿时被白色墙壁上的一道道金色文字、图录吸引了。
“果真是平都十二法。”
张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天都秘藏,终究是为了传承平都门的道统,为东山再起做准备的。
因此,一些灵丹、灵材等宝贝的等级可能不高,但最重要的典籍传承,一定是完整的。
“那几个家伙,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估计都还得一阵时间。”
“趁此机会,还是先将这平都门的传承收入囊中。”
张耀想到此处,便从储物袋中取出几枚空白玉简。
他迈步上前,仰头看向墙壁上的内容,同时向玉简内渡入法力、刻录传承。
白墙之上:
除了最广为人知的‘平都十二法’之外,还有几套功法,其中有一套‘泽众苍生大法’,乃是顶阶功法,需要土属性的天灵根才能修炼。
除了这一套顶阶功法之外,余下的几套功法也很不错,都能一路修炼到金丹期,放在外界也是价值极大。
“可惜,这几套功法都不能见光。”
“不然的话,光是卖掉这几套功法,都能换取好几枚筑基丹了。”
张耀心中有些遗憾,但动作却十分麻利,先将这些功法刻录完成后,又去刻录‘平都十二法’的内容。
千年前的平都祖师,乃是一代奇人。
他的修为虽然只有金丹后期,但精通修仙百艺,同时是炼丹、炼器、阵法、符箓方面的宗师人物,声名远播,和不少元婴老怪都是好朋友。
他生平最得意、也是最有名的‘平都十二法’,便是号称西南诸国中最为广博的成套法术。
平都十二法,每一门都是神通道术的级别,而且有对应简化版本的高阶法术,例如从‘宝莲歌诀’中简化出来的‘青莲歌’,就是青莲宗的立派之基。
“黄符之道、炼尸之术、炼蛊之术、养虫御兽之法、养炼道兵之术、音律之道、傀儡法门、神魂法术……”
张耀心中是惊叹不已,连连赞叹。
“这平都十二法,包罗万象,属实非同小可。”
“看来当年那位平都祖师,多半是大有来历之辈。”
这么多的神通道术,若说是平都祖师一人开创出来的,那显然不可能。
人的精力终究有限,别说金丹期只有五百寿元,纵然寿享千年的元婴老怪,也不可能同时涉猎这么多的神通道术。
而且,除了平都门之外,放眼整个西南诸国修仙界,也再没有一家宗门、世家,可以掌握数量如此之多、效果还截然不同的神通道术了。
“平都门被灭后,大黎修仙界还剩下凌阳宗、覆海宗、独孤家、山河派四大金丹势力。”
“他们的手中应该有平都十二法的传承,这意味着天宝楼中大概率也有,有向外界流传的渠道……”
张耀想到此处,心中倒是松了口气。
他对平都十二法的其中几道,例如‘黄符之道’、‘神魂法术’等,还是颇为心动。
若是这十二法门都是绝密、禁术之流,那他纵然修炼了,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施展出来,只能沦为和‘天残秘法’一样的底牌。
半个时辰后,张耀将平都十二法悉数刻录入玉简之中,慎重的收入储物袋内。
“不错,此行算的上是盆满钵满了。”
他满意的点点头,瞥了一眼另一侧的光幕。
光幕上,第一位已经变成了代号为‘青’的东阁派修士,已经闯到了第九关了。
“看来,至少还有一个时辰得等。”
所有的闯阵者,无论试炼成功,还是中途退出,或者失败,最终都会来到这一处传承殿厅中。
这一座传承殿厅,也是天都密藏内唯一一处可以动手的地方,且唯有所有人到齐后,离开的出口才能浮现。
“那就再等等。”
“希望他们之中,有人能给我一个意外之喜。”
张耀想到此处,便是重新抬起头,看着面前白墙上的文字,仔细揣摩、体悟其中的精义。
一刻多钟后:
“嗡!”
传承殿厅的中央地带,空气猛然震颤了一下,凭空多出了一道光门。
一名身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人,从光门中走出,手中持拿着法器,警惕的看向四周。
与此同时,光幕上第三位,代号为‘紫’的名字,瞬间消失不见了。
“是他!”
黑袍中年人的目光,瞬间锁定了数十丈外、白墙之下负手而立的张耀,面色微变。
“代号为橙……从他闯阵的表现来看,这人的实力恐怕深不可测!”
“也不知道那西阁派,从哪找来的这么一个怪物!”
他心中忌惮万分,悄悄的退后到一处角落中,准备等另外几位同道来了之后再做打算。
可他才刚刚退到角落中,一道声音便传入耳中:
“你很聪明……”
张耀缓缓转身,神色平静,看向角落中的黑袍男人:
“我还以为,你会试着偷袭我。”
“……阁下说笑了。”
黑袍男人面皮一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道友可否高抬贵手?毕竟我们都是平都门出身,也算得上是同气连枝……”
“当然不行。”
张耀摇摇头,语气淡漠:
“你都没有放下对我的杀机,却要我对伱高抬贵手?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
“你要么现在自裁,要么就由我送你上路,你选一个吧。”
“狂妄!”
听到张耀的话,黑袍男人心中大怒,神色透出一丝狰狞:
“你真以为我怕了你?”
话音还未落下,殿厅中便似有一道细细的银光闪过,目光难以捕捉,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唰!”
张耀猛然伸手,似慢实快,往面前空气中伸手一抓。
一柄细长的银色飞针,被他死死的捏在手中,如同跳跃的游鱼般拼命的挣扎着,却是徒劳无功。
“你……”
黑袍男人下意识的退了一步,露出一丝骇然之色。
他这一手飞针偷袭,素来无往而不利,曾经阴死过好几个同阶高手。
若是被法器、法术挡住,那他还不会觉得惊奇,可被人用肉身截住,就着实有点骇人听闻了!
“你是体修?”
黑袍男人下意识的祭出了一件防护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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