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婷满脸欢喜走出杜医生办公室,低声对殷元说:“师傅批准了,我后天就可以回家了。”

殷元调侃地说:“带上我一起去看看丈母娘呗。”

林婉婷故意说:“是不是真的?那就后天早上祁山车站见。”

“为什么是后天?”

前世林婉婷也是后天坐车回家的,她不敢去跟杜医生请假,上班时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样子,被杜医生发现问她是怎么回事,知道她母亲病情加重,杜医生当场还骂了她一顿,当场给他办理了结业手续。

这一世跟前世的区别是她主动申请。

“师傅说明天她给我出具实习评定后让院长盖好章再走,这评定要拿回去给学校,学校根据评定颁发毕业证的。”

殷元想:后天也好,就算是跟前世一样的日子,相信他凭借重生的记忆,也一样可以将她的厄运扭转过来。

“那就一言为定,后天八点镇车站见。”

殷元进去让杜医生开了一些服用的药,杜医生又交待了他一些注意事项。

出来后没有看见林婉婷,他也没有特意去找她。

回到坑区地质科,李组长听说他请了半年病假,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殷元,你是怎么搞的,亏我还向上级推荐你当地质组长,你这么年轻,技术又过硬,又有文化,好好干,以后当个矿长也是有可能的。唉,你请病假……”

殷元一副病人虚弱的样子,只说没办法。

此时就算是人事科长让他当科级领导,直接负责坑区生产工作,恐怕他也毫不犹豫选择辞职,不,选择病休。

他在单位只有几个聊得来的朋友。

在矿医院住院期间,潘念祖和程奇松,包括那个华伟都买礼物去探望过他。

当然华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主要的目的是去跟杜永媚医生套近乎。

华伟当了杜医生几年舔狗,后来杜永媚跑去江明市,应聘到欣会医院当了一名医生,并且嫁给了一名家俱厂老板。

华伟下岗后找到江明市,并且成功进了家俱厂做一名木工,还想跟杜医生重温旧梦,被家俱厂老板发现,差点打断了第三条腿。

潘念祖在井下干的是最苦最累的支柱工,一年后他也办理停薪留职手续,来到江明市进厂打工。

程奇松没有去广东打工,他老家是厦门的,回到老家,后来就失去联络了。

此时他一门心思还想去考研。

听说殷元出院了,二人来看望他。

“什么?脑壳砸坏,没办法医了,以后不会成傻子吧?”程奇松这家伙就是个书呆子,一点动手的能力都没有,在地质组一直得不到重用。

“再傻也不可能跟你一样傻吧?”

“人傻点问题还不大,我怕你某处功能受到影响,后半辈子就生活凄惨了。”

潘念祖沉思着说:“应该不会,昨几天去医院探望殷元,看见他直勾勾地望着那个实习女医生的眼神,说明他脑子虽然砸坏了,但是身体其他功能还是没有受损的。”

单位没有女职工,选矿厂的女职工对于坑区的男矿工又抱着偏见,平时也难得聊这方面的话题。

程奇松说殷元:“你也别做跟实习女医生的春梦了,人家是广东医学院的学生,实习期完了,就返回江明市了,想追她还不是一场空。还不如学学华伟去追杜医生,最其码杜医生还在矿医院上班。”

殷元说:“杜医生性感又风骚,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男人的手,这种女人解解渴可以,真正娶来做老婆,不合适。”

他说谈对象就要找林婉婷那样未曾被人开垦过的。

两人都认为他脑袋伤得不轻,大白天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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