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生日总是让人开心的。

harry在爬上自己的床时,大脑还处于兴奋之中。作为xavier家的儿子,隐形的宠儿,他收到了五花八门的礼物不说,还终于获得了xavier教授的批准,第一次实行飞行或者说浮空的练习。

一开始是由jean来带着他飞,他不好意思地环抱着这位美人的脖子,被他带着升上空中。

“但是不得不说那真是太棒啦。”他对着自己喃喃自语,闭着眼睛,回味着白天里飞行的滋味。

人类是没有翅膀的,大部分变种人也没有,所以harry需要做的是把自己飘起来——像他之前把小物品飘起来一样。一般来说,这么做有点难,普通人很多时候举不起比自己重的东西,而harry可以做到举起比自己重的东西,但是举起自己,这无疑是一个控制性上的难题。

但是他有jean,jean在这方面是比他更熟练,于是他先好好地体会了一点飞行的乐趣。

“哦我的天啊。”xavier先生带了点惊异与欣赏地看着天上,“他可有那么点天赋——为什么他没有一双翅膀?”

男孩好像从风里诞生的一样,如果说jean是一只栓了线的风筝,男孩像小鸟,风和气压似乎都成为了他的好帮手,他像是入了水的鱼,不过几分钟,他能做出的比jean更危险也更好的飞行姿态了,且绝对不会摔下来,每次飞到兴起时还三百六十度旋转一下,惹得姑娘们吸气尖叫,发誓等他下来要告诉他什么叫做交通安全。

而等harry下来,还有一份惊喜等着他。

“猜猜这是什么?”双眼带着笑,手里捧着一个礼物盒,奶油色的盒子上系着粉红色的蝴蝶结,“远道而来的生日礼物。”

“nina的礼物!”harry一下子猜到了,快活地接过去,“谢谢你,姑妈!”

“还有nina的父亲,”像是没看到自己男朋友拿吃惊的眼光看着自己一样,“他也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hy!”sean说,“他之前十年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又干了这么件事?”

“这不干你的事儿,sean。”回嘴道。

harry和自己的爸爸对视了一眼,选择不闻不问,而xavier先生则咳嗽一声,笑着打断自己亲友的瞪视,“打开看看,harry,也许我的老朋友今年心血来潮也说不定——好了,sean,我也很好奇他到底送harry什么礼物,难道你不好奇吗?”

“不,我当然好奇。”alex不情愿地服从了xavier先生的意志,“好吧,拆吧,harry,让我们看看你收到了一份怎么特别的礼物。”

于是harry顶着各种不明意义的目光——除了他好像大家都明白所谓‘教授的老朋友’是怎么样一个人——打开了盒子。

“哇哦,这……真是酷。”

盒子里塞着许多棉花,也许是为了防震,harry首先看到的是一枚珍珠胸针,珍珠足足有小指甲盖那么大,足以让任何小姑娘着迷,看上去十分昂贵。他微笑着打开旁边放置的贺卡,上面是女孩的字迹,用非常可的语言描述了nina这枚珍珠是如何从一只蚌先生那里得到的,她又是怎么让爸爸为她拿去做出胸针的。

“我希望它能出现在你的新校服上……”他读着贺卡上的句子,在心里说了句‘好的,没问题。’

令他发出‘真是酷’的是另一件礼物。

harry从盒子底部拿起了一条项链。

那显然是某种金属制作的,扁平光滑的圆形只有大拇指那么大,上面却有着复杂的雕花纹路,大大的x横在中央,让harry想起来,这上面的标志正是xavier学校的校徽。他翻到反面,反面简单的不像话,只刻了一行小字。

谨以此物赠给我亲的老友之子harry·erik·xavier,希望它能够不畏惧所有困难,顺利成长。】

harry把这行字拿给他爸爸看,后者一看到这坠子笑倒在轮椅上,“打开它,harry,还记得nina的坠子吗?”

harry想起nina确实有一条项链,中间打开是有照片的,便横着看自己的坠子,果不其然发现,虽然闭合的很紧,可是这是可以打开的。

“你怎么知道的,dad!”harry惊讶地说,“我一点儿也都没看出来!”

“因为你戴眼镜而我没有……哦别这么看我,好吧是因为我了解他,”xavier先生笑着把那条项链放在手心,“我确定他会待我的儿子不输于他待自己的女儿,他也喜欢搞一些这样的东西,所以我知道,我一开始知道。”

“你当然知道,”在旁边低声说,“你总是知道的。”

xavier先生安抚地看了他妹妹一眼,对harry说:“我想你可以现在去照一张照片,调整一下大小塞进去。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份礼物很不错——上面还有个美化版x标志呢。”

“什么叫‘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认’,”sean嘀咕道,“好像你不满意他送harry礼物一样。”

……

等到晚饭时他们一起享用了丰富的大餐,所有人都热衷于争抢harry拿手的布丁和几道非常醇厚正宗的炖菜,好像他们千里迢迢来这里只是为了吃顿好的一样。

“你要是能快点来学校好了,”sean的双眼满含热泪,“你们真是想不到,最开始的时候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不能有厨师,不能叫外卖,而hank的手艺真是令人难以恭维。”

“sean!不要!!最开始因为油溅到了手,而让玻璃都被震碎了的人!不是!你一样!”hank回击道。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去那边上学?”harry在他们再次斗起嘴来之前兴致勃勃地问,“如果我去了那儿,我保证天天做宵夜给你们。”

“打好基础很重要,harry,”hank在这个问题上非常认真地道,“你不会想知道半路入学后听课的下场。”

餐桌上,常年不及格的几个人默默低下了头——显然他们都是基础没打好,还半路入学的那一拨儿人。

“……哦,那我还是好好上中学比较好。”harry忍笑道,“也许到时候我可以称霸全学校的学生了。”

“你可以的,哈利,绝对可以。”jean轻松地说,“要称霸一群上课时专注于别的,考试时却求着你要答案的人,这是非常容易的。”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harry问。

“嗯哼。”红发的美女点点头。

餐桌上又一次传来几声姑娘们噗嗤噗嗤的笑声。

……

送走了一堆学生们,留下了和hank留宿,让harry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做完这一切后,xavier先生给了harry一个晚安吻,并作出诸多例如‘以后你还可以继续试飞’‘我们明天可以给nina寄回信’‘是的,我们会去学校玩的’等一些保证后,便离开了他儿子的房间。

他知道有人正在他的书房里等他。

“晚上好。”他推开自己书房的门,有些意外地看到书房里有些嚣张跋扈的场面,“好久不见,老朋友,还有,初次见面——我想您应该是那位hogarts的教授?”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有着一张棋盘,他看向xavier先生——或者说是charles时,表情略微有那么一点不满。

“你放任这种东西——这种毫无礼仪可言的人进入你的家,charles。”erik的手不是很耐烦地敲打着桌子,面无表情,显然对站在窗边那位白胡子的不速之客很难高兴地起来,“我听说有人要夺走你的儿子,charles。”

“说的?”charles想把自己推到那边去,轮椅却不等他动手自己动了起来,轻松地道,“你说的太严重了。”

“事实上,我们不会夺走任何人的孩子,”白胡子的老人身穿一身青灰色的袍子,一双蓝眼睛和花白的头发显得他睿智而有深度,他看上去已经很老了,声音却沉稳地如同一个中年人,带着可以让任何人信任他的魅力,“这只是一封入学通知书。”他眨眨眼,手上又出现了一封和白天那封被烧掉的一模一样的信件,“以及,是的,我是从hogarts来的,不过,我现在已经不任职了,我现在每天的工作,是坐在校长室里处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

“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没有接受你的说辞,mbledore先生。”erik把charles的轮椅停在自己身边,面色不善,“harry是我老朋友唯一的儿子,你觉得仅仅凭借你的说辞,能让我们同意harry去一所未知的学校?”

“您看上去可不是不相信‘世界上还有科学没办法解释的事情’的那种人。”mbledore摇摇头,“您可以控制轮椅自己行动,为何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巫师?”

“事实上,我们不是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巫师,”charles打断了erik即将说出口的话,微笑道,“只是我们确实对那所学校一无所知——要来点茶吗erik——您为什么认定,我的harry是巫师?我又为什么一定要把他送进您的学校?这都是我们所要思考的问题。”

“说起这个,那可是个很长的故事,”mbledore抽出自己的魔杖,轻巧地在空中点了点,两个由光组成的名字显露了出来。

jeams·r。

lily·r。

“这是……harry亲生父母的名字吗?”charles看着后面那两个姓氏,想起自己这几年都没有查出harry的身世,不由得觉得有些神奇,“您认识他们?”

“事实上,我已经当了很多年的校长,xavier先生,”mbledore点点头,有些感伤地道,“您能理解吗?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看着自己钟的学生们,一个个地长大,结婚,生子,又一个个先我这个老头子而去世——harry的父母曾是他们那届最优秀的学生,是我的男女学生会主席,直到现在,所有的教师都还记得他们的音容相貌和他们是多好的人,而白天来的那位,我不得不为他道歉,但是希望你们能理解他的坏脾气:他最好的朋友,正是harry的母亲,除了我以外,他是最关心harry的那个人。关心则乱,xavier先生。”

“关心到一个英国孩子被charles在美国捡到?”erik有些不以为然,“他还有什么亲人吗?”

“不。”mbledore沉重地回答,“他的父母都过世了,而他母亲唯一的姐姐,在那之后不久出了车祸——我想,这是harry为什么会在美国的原因,年幼的巫师在危机的时刻,总是会爆发出一些不可思议的力量,那甚至不是有意识的,那是他的魔力在保护他。”

“我还是不太明白,”charles花了点时间去理解这其中的因果,“这是为什么你们一定要harry去hogarts的原因?我的孩子是有那么一点特殊的能力,可是这不能证明他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孩子——我捡到他时,他身上确实有证明他名字的东西,可那个东西很早以前被harry弄丢了,你们是怎么确定的?”

“巫师总有一些独属于自己的小法子。”mbledore故作俏皮地眨眨眼,“和您的学生也有那么一些独特的能力一样。”

“好吧,”charles换了个姿势靠着,思考了一会儿,“那么你们对他势在必得的理由是?”

寒暄和不太实在或者说不够实在的话语交谈此为止。

“您很敏锐,xavier先生,”mbledore说,“也许您不能够相信,不过在英国巫师界,harry是个非常著名的孩子。”

“hat?”erik说,“十一岁的男孩,著名?”

“是的,外界对他,往往是用‘活下去的男孩’甚至‘救世主’这样的头衔来称呼他,”mbledore收起魔杖,把双手交叉到胸前,“我当年正因为怕他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才把他送到了他的姨妈家。不过,看起来算他没有他的姨妈,也过得很好,我要谢谢你,xavier先生。”

“我我的儿子,这不需要你来谢谢我。”charles略提高了声音道,“不管您怎么说,harry是我的儿子,我遇到他时他才一岁,而我已经满了二十六岁,这一切都是符合法律的,而除了我的儿子,谁也没有把他从我身边带走,或者左右他意见的权利。”

“我不会让某些人能这么做的。”erik说,“如果有,那丢出去,有多远丢多远。”

charles再度笑了:“谢谢,erik。”

erik发表完他嚣张的宣言便不再说话,只是握住了charles的手,像以前做的那样,在charles为主的局面里,他需要做的只有站在这个人身边,成为他的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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