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立刻抓住的衣领子就闪,而那个攻击他们的人正以一种比他们见过的任何巫师都要可怕的眼神看着他们。而指着他们的居然是他的手指,而不是魔杖。

“这不可能!鬼魂不可能使用魔法!”尖叫道。

“闭嘴吧你。”harry一向比他们都善解人意,怎么会猜不出那鬼魂为何发怒,他看还打算说什么,忍不住打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抓着他说,“,你真该改改你随便乱说话的毛病了。“

如果哪一天不幸死掉,肯定是因为他那张死不悔改的嘴!

“如果他真的是gryindor,却变成了这个样子,”harry说,“,我们都知道鬼魂为什么会弥留在一个地方——执念。如果他的执念就是‘找到salazar’呢?”

没好气地说:“如果是,那maloy就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自知理亏,嘴里嘟囔着什么,乖乖地闭上了嘴。

harry拉紧了他,默念着一次成功一次成功,啪的一声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就出现在了那鬼魂的后边儿,也就是密室之中。

“……哇哦。”他有些安心又有些迷惑,心里又有点了然,“为什么……我们在这里和在外面看到的不是一个样子?”

那个圆台还在那儿。那水池,那台阶,那棺材还在那儿,画框在墙上安静地挂着,如同任何一幅普通的画一样美丽又宁静。

“嗨。”harry对那鬼魂说,“你为什么不站到中间来看看呢?”

那愤怒的鬼魂闻声愣住,而harry趁机对门外落单的姑娘招手趁着这个机会一路弯腰小跑进来,抱着分院帽和他们会合,harry则一手抓着一个,啪的一声消失,又出现在圆台上,那座棺材前。

“只需要一步,”harry冲那鬼魂喊道,“你为什么不来进来看看!只需要一步!”

那鬼魂蓝色的眼睛——不,直到现在,在一些灯光的照耀下,harry才发现那不是纯粹的蓝色。那是一种蓝绿色,是泛着绿色的蓝,就好像最浅最美的蓝色海洋,因为海中物质的组成不同而泛着好看的绿色——眨了眨,明明他的眼睛里倒映出了橙黄色的火光,他却像是恍然不知的样子。

“他不在这儿。”他说着,声音听起来像是吞下了所有的咸涩泪水一样难过,“他不在这儿。他不会在这儿。”

这时候就算是不会看脸色如,也发现不对了。鬼魂与其说是陈述不如说是恳求,他坚持着那位阁下不在这儿,他说服他自己那位阁下不在这儿,就好像说得再坚决一些就有用似的。

“他来过这地方?”颤抖着说。

“如果你不进来你就找不到他啊。”harry说,声音平和,“来吧,我觉得他也在等你——你愿意让他等那么久吗?”

不知是哪一句话触动了那鬼魂,他终于向前浮动一步——他的身躯终于完全处在密室之内。如果有人近距离去看,就会发现在这一刻他终于看得见了,他的眼睛里终于真实地映出了那些东西——火光,水池,圆台与画像。

而当他慢慢飘进,看见那樽棺材时,他浑身颤抖着,像是被一个雷所劈中,靠近的速度加快了,搞得如临大敌地以为这鬼魂要对他创始人的遗体做什么破坏性举动,因此挡在了棺材面前。

“你要干什么?!”

警惕地问,而鬼魂对他毫不客气。

“滚开。”他冷冰冰又脆弱地说道,一阵风代替他将男孩扫下圆形台,要不是harry出手迅速,把他定住又和一起把他拎起来,他会摔得非常惨烈。

鬼魂跪在了棺材旁。

他已经不再有温度,不再拥有完整的腿,他的声音朦朦胧胧,浑身泛着一种柔和的珍珠色,他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类,和他一样的鬼魂甚至根本握不住任何东西,但是他依旧从嗓子里挤出一声轻微的痛苦哽咽,呼唤着棺材里那沉睡者的名字。

“……sala。”

他轻轻地伸出手,想要去抚摸那人的脸颊,但是他似乎又是怕弄醒沉睡者似的,中途停顿了动作,转而想要去握住那人的手。

沙……

最轻微不过的一声沙沙声就在那一刻出现,随后一切都不复存在。沉睡多年的遗体与织物根本经不起这哪怕一点点的触碰,除了胸口的那串项链依旧璀璨,一切都在零点一秒的瞬间化作了尘土与灰烟,就连他身下的花朵都跟着一起枯萎,就像那剩下的一捧灰尘一样,不复美丽与生机。

不过是一瞬间,说起来不过一个词,在它之后却是一切都发生了改变,那震撼了harry他们的美丽在一眨眼后就灰飞烟灭。

金发的鬼魂想要伸手去抓住那些分解飘扬的灰尘,却什么也抓不住。他的泪水不知道何时从眼眶留下,和他自己一样泛着珍珠色,颗颗掉落之后消散在空气中。他的脸上是那样悲痛的表情,就好像世界上连一朵花,一点希望都不复存在,已然毁灭。

“……我宁愿死的是我。”他捧起那条项链,贴在自己的脸颊旁,泪水滴在宝石上闪闪发亮,从心底深处挤出的声音支离破碎,“我宁愿出走的是我。我宁愿睡在这里的是我——他们都不知道你的好,他们都不知道我爱你,他们都不知道你根本不需要对付我,我宁愿割掉自己的头捧到你嘴边,如果那样能换回你……”

他一句话也说不下去了。他的身上围绕着绝望的气息,那绝望让harry不敢靠近一步。他的情感感知比别人敏锐许多,唯恐再靠近一步他自己要跟着鬼魂一起沉入悲伤绝望的海洋。

那鬼魂就那样一动不动跪在那里,身影单薄到令人看着便觉得悲伤。

“salazar。sala,sal……”鬼魂将名字在嘴唇里翻滚着,眼里失去了焦距,“salazar……”

“……梅林的胡子。”完全呆掉了,他喃喃出声,“他,他……”

在他们背后,画像悄悄地动了动嘴唇,微小的声音以一种只有孩子们听得到的音量被吐出来。

“毁掉他。”那画像的表情冷酷至极,“毁掉他们。宝剑就在分院帽里,□□,杀死他。”

“……我办不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对谁说,他只是本能地摇头着说,脸色惨白地像鬼,像是被人刚刚打了一顿,心里难受极了,以至于他根本想不起这是谁和谁,“我根本办不到……他,他,”他找了半天形容词,最后只能说,“……你不能杀他。他是……”为了你的死而哭。

“他已经死了。”那画像一点都不动摇,而就此沉默着不动早已捂着嘴眼圈红红直摇头,画像只好看向harry。

“……我已经立志做个医生——医生只救人,不杀人,阁下。”harry也不想动手,画像的眼神又太过灼热,只好干巴巴地说。

画像叹了口气。而他自己的鬼魂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边,从的脚边抓起那只完全没有分院仪式上聒噪的帽子,抖了抖。

一柄银色的长剑掉在了地上,红色的宝石在剑柄上流转着金色的浮光。黑发的鬼魂不过动了动手指,剑便慢慢悠悠地悬浮了起来,剑刃对准了金发的鬼魂。

“噢,不。”忍不住说。

她的话根本不管用。因为黑发的鬼魂走到金发的鬼魂背后,剑刃直直地冲着他的脖颈砍了下去,而后者似有感觉,转过了头,本来溃散的目光正好迎上了寒光凛冽的剑刃与鬼魂面无表情的脸。

“salazar?”他不顾那剑冲自己劈头而下,“……salazar!”

他一跃而起,这一次他的双臂不再迟疑,紧紧地搂住了黑发鬼魂的脖子,笑容从嘴角露出一点点痕迹,后者则有些茫然,却依旧回抱了他,却在最后一刻迟疑了一下,立刻伸手想要推开他,剑刃因此也停在了空中。

“别。”那金发的男人哽咽着说,“别推开我。求你,求你,别再推开我。就这样,求你就这样。”

黑发的鬼魂最终没有拒绝他。

银色的剑刃当头掉下,嗡的一声,在接触到两人头顶的那一刻将他们一起震碎。

——拥抱的两人顷刻间化作了万千光芒,犹如萤火散开,点点浮光消散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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