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harry正在被张秋带来的消息所惊讶的时候, draco正被一堆人围着, 无动于衷,嘴角扯了扯,心里骂了好几句‘uck’和‘他到底想干什么’。

学徒,一个不是非常远古, 却在hogwarts很罕见的词——所有教授都会对学生倾囊相授,学徒这种称呼,反而很少出现,因为教授很少对某一个学生偏爱至此。

draco可以说是snape的学徒——但是在那之前,他们是教父子, 这让snape的教导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

eltoon,该死的elton,该死的总是elton,为什么elton就不能够离他的生活远一点?

“elton教授中意你, ”blasie围在他身边,看上去倒是有点艳羡, 他略有所思地抚摸着自己的下巴,“非常中意——我还以为他看你不顺眼呢, draco。”

“他就是看我不顺眼,”draco把那张作为通告书的羊皮纸扔到一边去,坐在slytherin休息室最好的一张沙发上,嘴里霍霍磨牙,“他只不过是要换种方式折腾我。”

“那可不一定, ”一个女生说,“听说他还同时找了你的好朋友过去——我去弗立维教授那里交作业时听说的,通知potter的是秋张。”

draco忍不住感到一阵牙疼和震惊。

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对此露出什么情绪:“看起来他比较喜欢一次性磋磨两个学生。”

“elton教授看上去可中意xavier。”nott故意对着他讲,“但是我相信他偏爱你,draco——每次上课他是多么在意你的一举一动啊!”他旁边的一些人跟着哄笑起来,因为上学期的时候,elton致力于在每一次课堂都对draco挑剔,就好像他浑身都是错误一样。

draco轻飘飘的一眼瞥过去,那些哄笑的人立马闭嘴了。

“你们大概是没搞清楚情况,”draco拿起那张羊皮纸,轻飘飘地晃荡一下,“虽然我看不上elton——但是也不得不说他好歹是个合格的教授,”他有意停顿一下才说,“这上面说了——只要我每次按时去接受他的指导,我就可以不用去上那个白痴lockhart的黑魔法防御课了。”

slytherin消息总是更灵通——最先上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总是一年级们,而一年级们对这门课的反馈可不怎么好。

浪费时间和精力都是非常可耻的——如果有人说报名当elton的学徒就能不上lockhart的课,那估摸着slytherin有很多人乐意报名。

“elton和lockhart,”pansy嫌恶地说,“说不清哪个更糟糕……elton很有可能是个泥巴种,draco,更何况他还天天磋磨你……这种人的学徒,你真的要当?他又有什么资格这么要你去跟他学习?”

“他是我们的新院长,”draco看似漫不经心地从旁边端起一杯茶,用精致的小汤匙搅了搅,化开最上层的奶油沫子,“别忘了这个,pansy。”

“我们的院长只能是snape教授,”nott立马尖锐地反驳,“这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泥巴种,”他轻哼一声,“我们不会承认他是我们的新院长。说起来,snape教授不正是你的教父?你就是这样的态度么?”

“他是不是我们的院长,都会是我的教父,一直是,”draco淡淡回答,“所以他是不是院长,他偏向的人都不会是你,nott——你又为什么这么急切地想把脚踩在比你强的人身上呢?”

nott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有话,气的快把手底下沙发的缎面给抓破了,但是他终归还是有些进步的,没有真的接下去——经验告诉他,他已经落了下风,再和对面那趾高气昂的人对着说,他会落入更多的语言圈套。

“说起来,elton是不是泥巴种又有什么关系?”draco垂着眼说,“你知道他有多么的……强么?我曾亲眼看到他杀死一只摄魂怪。”

杀死一只摄魂怪。

围在他周围的学生们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杀死一只摄魂怪?

“你确定么,draco!”pansy本来正离得远远地,正在修她的指甲,就好像这个话题会让她染上脏东西一样,但此刻她嘴巴张成o型,这是有违她平时的贵族风范的,“杀死一只摄魂怪!这不可能!”

摄魂怪是杀不死的——这是所有巫师的常识。他们只能赶走它们,驱散它们,没有什么鲜为人知的方法可以杀死它们,如果真的有,那必定得是不为人知的高深的魔法。

“这是我亲眼看到的。”draco说。

“这不可能,hogwarts没有摄魂怪……”有个学生说。

“不,曾经有过,你们忘了吗?”blasie说,“black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时候……确实有傲罗带着少量摄魂怪入驻这里,但是antonis longbottom的管制很严格,我们确实都没有怎么见过它们。是那一批么,draco。”

“我怎么知道。”draco装得非常轻松,“我不过是当了个见证者——一只摄魂怪无意间闯入禁林附近,被他轻而易举地杀死。”

实际上的情况是——elton轻描淡写地抓来了一只摄魂怪,让他隔得远远的练习守护神咒,在他被吓得浑身冷汗,涕泪横流,还死活施展不了守护神咒的情况下,那只摄魂怪被elton叹了口气后,轻描淡写地解决了,就好像处理垃圾一般杀死了。

draco本来还想冲他大骂‘疯子你是不是一天不看我的笑话就浑身不舒服’,看到那只摄魂怪的下场再也不敢随便乱骂了。

那被打散的黑雾不再聚集,不再运动,它变成了一堆灰烬,被全部倒进了垃圾桶。

那只摄魂怪,真正意义上地迎来了死亡。

“你们有人见过elton教授的柜子么?”远远地,坐在另一边的五年级以上的slytherin人群里传来一个问题。

“他的柜子有什么?”有人问。

“你想到的所有珍惜材料。”那个学长说,“我甚至看到过龙蛋——”

draco的眼睛亮了起来,狂喜的情绪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龙蛋!为什么他从来没在elton那里看到!

“不过我第二天就看不到那个龙蛋了,”学长接着说,“我试着询问,教授说,被他送去了罗马尼亚驯龙的基地。”

draco立马泄气了,还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摔到地上。

一个龙蛋!曾离他那么近!!!

他在心里又一次把elton骂了八百遍。

………………

“我看看日期,”还不到晚上,所有的ravenclaw都知道了这件事,一个学姐从harry手里接过那张作为通告的羊皮纸,“下周开始。也就是说你还是得先上一节黑魔法防御课。你要答应吗,harry?”

这是个好问题。

harry被学长学姐们围在中央,想了想:“我觉得我得考虑一下。”说完又非常满足地咽下一块草莓乳酪蛋糕,“不上黑魔法防御课不会影响我的学分么?”

虽然说着非常现实的话,但是他却忍不住地想起那一天——那个下雨天。

男人撑着伞而来,沐浴着雨消失,就好像只为了递给自己的学生一把伞才来到那儿,来到harry面前一样。

“只要该课老师同意,你的学分应该 就完全不用担心,”张秋说,“这件事情,elton教授一定事先跟lockhart教授打过招呼了。你们是什么时候的黑魔法防御课?”

“明天上午,”harry说,“所以我觉得先上一节课看看再做决定——可能还要再去问问draco,他爸爸是校董,应该知道这样的事情有没有前例,能不能保我顺利地在没上几节黑魔法防御课的情况下升上三年级。”

旁边坐在一起享受下午茶的学姐们交流了一下,发出了‘这倒也是’‘毕竟没听说这样的先例’的声音。

“——在我们的时代,这并不奇怪。”

夜晚,换上睡衣坐在床上的harry捧出salazar的画像时,黑发的男人淡淡的说,“导师和学徒,在那时候是相当亲密的关系,甚至可以凌驾于父子关系之上,这全都是因为,导师把学徒看做自己重要继承人的缘故。好的巫师不一定生下好的后嗣,而他的秘法与研究成果有时候也不能被后嗣所掌握,因此收一名学徒成为了最佳选择。但是与此同时,学徒对导师也有义务,所以答应之前问问你的教授,你需要做什么。”

“那,阁下,你有学徒么?”

harry想了想,问。

“没有。”salazar说,“我们四个人都没有时间教导学徒——对我们来说,所有的学生都是需要我们教导保护的对象,只要天赋合适,我们的秘法,我们的研究,都可以交付在学生的手上。”

“唔,我明白,”harry心里佩服极了,这就好像对于charles来说,所有的学生都是需要他爱护的孩子一样,他是很能体会这其中的伟大的,“但是,为什么是我?”

这是harry所奇怪的地方——为什么是他?

而那天,雨中递过来那把伞,也很难让harry忘掉elton对自己的特别……那是特别吗?那把伞是特意送给他的吗?那天,那位教授是特意来看他的吗?

harry说不准这个,最后带着疑问,和salazar互道晚安后入睡了,而salazar自然从那张小画像回到了地下去,临走时还叮嘱了harry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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