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你到底是谁?”
男人顿了顿,接着发出一声轻笑,他看着顾小雅,目含秋水,像是在呵护什么珍宝一样轻轻将她揽入了怀里,“很快你就知道了。”
陌生男人的亲密举动让顾小雅很是反感,可她挣扎了半天就是无法逃离男人的怀抱,眼看着男人手中泛起了白光,这是要施法了,顾小雅拼命大喊说:“你到底是谁!什么我很快就知道了!你要做什么!”
男人这时身子一抖,捂着心口呕出一口鲜血来,看来是受了很重的伤,顾小雅这才不敢再喊了。万一这个救自己的人一生气,也死在这怎么办?
“你肉身已被毁,我带你回去。”说着,男人慢慢抬起手,覆上了顾小雅的双眼,“别怕,我在。”
顾小雅很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她实在太累了,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陷入了甜甜的梦乡。
哗啦啦—
顾小雅再醒来时是黄昏。窗外是倾盆大雨,屋内是零星小雨,她本想再睡会的,奈何飞溅的雨水将她的棉被都打湿了一角,顾小雅这才不情愿地坐起身子。
“师傅,屋顶又漏雨了!”顾小雅闭着眼睛下了床,心想再也不让师傅贪便宜找县城的人来修屋顶了,她一边碎碎念,一边轻车熟路地摸到了窗边想拿牙刷,谁知牙刷没摸到,却碰掉了个瓶子。
啪啦—
“我新买的精华水!”一声大喊完,顾小雅睁眼便傻了,这是哪里?
入眼是一片蓊郁,苍松翠柏立在窗外院中,石路尽头整齐摆着白玉石桌和石凳,屋内尽是细雕的窗桕和梁柱,深红色的梳妆台,古琴立在屋角,鹅黄色的纱幔随风而漾,还有淡淡的檀木香萦绕在鼻尖,她住了二十年的道观什么时候变这么豪华了?
“开玩笑吧!”顾小雅不可思议地感叹了一声,随手拿起个桌上的物件把玩起来,“我不是被师傅救回道观了吗?这又是哪里?我穿越了?”
对啊,她依稀记得自己在h市被一红衣女鬼所伤,危难关头师傅赶到救了她一命,不是吗?
“等下,救我的不是师傅!”记忆中出现了纰漏,顾小雅仔细一想,救了自己的是个黑衣神仙才对。他叫什么来着?蛊王?赌王?
“他说了什么来着?带我回去,回去哪?”
“我穿越一定是因为他!”
这么一想便有几分道理了,顾小雅自顾自说:“该不会那个人是神仙,而我又不小心看见了他,看见神仙的代价就是穿越吧?”说着,一滴雨水落到了顾小雅头顶,她抬头看了看表面上豪华实则经不起细打量的屋子,感慨道,“一定是这样,搞不好我看到的是什么了不得的神仙,所以他才惩罚我穿越来了这个破地方!”
了解清楚自己是穿越之后,顾小雅其实并不惊慌。在她的人生中,这样的荒唐事比比皆是,对于她来说穿越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生活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她有些放不下将她从小养大的师傅。
正想着,屋门一开,一个头顶双环髻,身穿月牙色百褶裙,约莫十六七岁的小丫鬟走了进来。
“四小姐,您醒了!”小丫鬟把手里的红木托盘随便一放,哭着就扑到了顾小雅脚下:“您可吓死漱月了!”
“咳,你先站起来。”这丫鬟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受她这一拜可是要折寿的,顾小雅连忙将她拉起来,可谁知小丫鬟死活都要跪在地上大哭,顾小雅身子刚恢复根本扯不动她,一来二去便有些上火了,“你别哭呀,我这不是还没死呢吗!”
漱月满脸呆滞地看着顾小雅,良久才怯怯地张口说:“小姐您从前,可不是这样粗俗的。”
面对漱月的质疑,顾小雅镇定自若地回答说:“你记错了,我从前就是这样。”
小丫鬟被她突然的变化吓蒙了,眨巴眨巴眼站了起来,也不敢说话,就这么怯怯地望着顾小雅。顾小雅这才觉得有些不妥,好像从没见过像她这样不讲道理,霸占人家身体,还凶人家丫鬟的,顾小雅忙解释说:“我只是不习惯有人跪我,况且你刚刚哭的就像我死了一样......”
“漱月方才去请大夫的时候,小姐明明已经昏了过去,漱月还以为小姐......”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顾小雅特地站起身,在漱月面前转了个圈,向她投去了个安慰的目光。顾小雅心想,这小丫鬟应该很好骗的,不如从她口中来套套话,问清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是谁,也方便在这里生活下去。
在顾小雅心中,已经把穿越当成了那位仙人对自己的考验,也许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有什么冤屈要自己来洗清呢?万一自己做得好,仙人开心了又让自己穿越回去呢?这都是很有可能的!
“漱月啊,你刚刚叫我什么?”顾小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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