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观内,王显运转灵力冲刷余山体内煞气,片刻之后,余山悠悠转醒。

刚刚醒来的余山好似还没反应过来,目光直直的看着站在一旁的陈云希。

“看来,是我技不如人。”余山皱着眉“此番折腾,余某也无颜叨扰,会尽快下山。”说完便要起身下山去。

余山刚刚站起,却脚步踉跄,还没站稳竟又摔倒在地。陈云希上前搀扶,发现这粗豪汉子竟是落了泪。

“想我余山入道十余载,半生漂泊。”余山压着哭腔抽着鼻涕“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落个安稳,却又如此,”余山拄着梁柱,拍着大腿,言至动情处竟是哭嚎了出来。

“我怎么这么没用啊!一事无成,谈何大道啊。”

陈云希看着破败寂寥的青云观,转过头来,对余山说道:“余道友,可是想寻一灵地好生修行?不若考虑考虑挂靠在我这青云观,如何?”

余山登时止了抽噎,跪伏余地,双手抱拳,瞪大双眼沉声道:“若是观主不嫌弃,余某愿奉上全身家资,只求能安稳修行,不再受人驱逐。”

要知道,灵脉逸散灵气有限,自家修行都不够,何来分于他人,若是有两把刷子还能投了那高门大户去,维持修行。可像余山这类修为平平,又带艺来投的,往往并不受人待见,可谓欲投无门。若是陈云希,弃了这青云观祖地想来也是这般下场。

“还好承了这青云道统,不然便要沦落为这余山一流了”陈云希压下心中种种,上前扶起余山。“余道友,快快请起,我这青云观如今是财也空空,人也空空。正值用人之际,余道友愿意来投,我高兴还来不及。”

“观主还请勿要客气,唤我余山便是,余山从此愿效犬马之劳。”余山脸上挂着涕泪,嘴角却高高翘起,咧着嘴笑出了花。

一旁的王显,看着陈云希三言两语收服了余山,不由心中暗自感叹。

“之前倒是小瞧了他,遭逢大难,其人却如顽石被雕琢,生出几分美玉光彩。”

陈云希对着王显行了一礼言道:“王叔,既然余山已是我青云门下,其之前购置地契所用之灵粹那便还是交还与您,至于余下的债务不知可否暂缓些时日?”

“此事不急,”王显摆了摆手后缓声道:“你这观内如今也没个什么物件,如何修行,这些灵粹还是你自个儿留着吧,至于债务待日后再说吧!”却是近日看到陈云希种种表现,又念及老友情谊,觉着陈云希日后定能做出一番大事,欲要资助一番。

“至于那地契,本就未曾改易,予你便是了,只是,贤侄你若真想守住这片祖业,还需经历几番波折。”王显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转头说道。

“还请王叔赐教。”陈云希恭敬地行礼问道

“此前我与你所说的守土之责你可还记得?”

“自是记得,不然小侄此番也不会大费周折,难不成是别处又生事端了不成?”陈云希疑惑道

“这灵地之主不单有守土之责,若想顺利完成道统承继,还需完成道盟摊派下的任务才行。此间种种任务多是些苦差事,无人申办,又不得不做,是故便摊派给了各地灵地主事,到也算是个约定俗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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