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心头一震,道:“飞羽有良策?”
管翀前几日等候太史慈的时候,早就将攻击都昌的各种方法想了个遍。
一座城池,攻破的方向无外乎内外两个方面。
孔融虽然政治能力和军事能力都不强,但的确真心干事儿,内部攻破的几率并不大。除非从孔融自己敢出城野战。
起初,管翀想过是否能够以大汉孝治天下的背景,来用曲阜孔庙等地威胁孔融出城。
大致就如同后世朱棣攻济南铁弦所做的类似。
但想一想孔融个人品格,管翀放弃了这一计策。
小时候以让梨闻名的孔融,长大后一度成为反智先锋,
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实为情欲发耳。
子之于母,亦复奚为?譬如物寄瓶中,出则离矣。
这话说得,就算把孔庙给掘了,他也够呛出城。这人被曹操用不孝之名砍了是一点都不冤。
外部则就是强攻而已,必定造成大量伤亡。
黄巾军人多势众,强攻之策唯有昼夜猛攻,只不知需要多久,但管翀根本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如今管亥麾下兵力足有两三万人,可战斗力太差,结合历史上被刘备三千兵马干掉的事实,虽然不乏因为斩杀了管亥造成军心大乱。
但可见这支部队的凝聚力、战斗力都与黄巾百战兵存在较大差距。
不过没关系。
驱动他们战斗的,钱粮就够了。
诸侯乱战,想要在青州起势,需要更多努力。
如今的管亥既无纲领,更无野望,游荡在北海之间,根本难成大事。
解决了太史慈这个迫在眉睫的问题之后,管翀需要尽快和管亥达成共识。
立纲,驻地,练兵,屯粮,绝不做无头的苍蝇。
一旁,太史慈有些局促不安。
这是我能听的吗?
管翀道:“父亲可知齐桓公之名?”
管亥摸着脑袋,“啊?”
管翀叹了口气,知道没必要聊下去,直接解释道:“先前此地便为齐地,齐襄公十二年,齐国内乱,两公子纠和小白他国避难,之后两人同回临淄即位,两军相遇,公子小白被围困悬羊山,虽人困马乏粮草断绝,但公子小白发现一小路,便令人捉羊悬挂,前蹄置战鼓,山羊前蹄乱蹬,擂鼓震天,公子小白从小路绕至公子纠背后,大败其军,史称齐桓公。”
管亥不可置信的看着管翀,不知道自家儿子怎么忽然开了窍,却灵光一闪道,“某知道了,管仲辅佐的对不对!”
他在营帐中站起身来,来回踱步,笑道,“吾儿是想说,某也抓羊击鼓吓唬城内守军?!”
你为啥非得用羊?管翀懒得纠正,道:“的确如此,此计的主要目的是掩映真实目的,父亲只需拔除城内守城瞭塔,一连数日派人夜间击鼓攻城,大军做出佯攻态势,逼的对方不得修整便可。”
“如此持续几日,便可在某一夜尽起大军,四面传鼓之时,寻找一处城门猛攻,都昌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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