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爷孙暂时躲了起来,不过金戈可没有。”

“这次不能再大意,必须用恩师所赐的灵鸽进行监视。”

“三师兄两天之内定能赶到,不管他们在筹划什么,希望都在两天之后。”

他揉了揉太阳穴,有些郁闷。

谁会想到,只是调查一个七品小县令遇袭被杀事件,居然可以牵扯出两位后天九层的大佬来。

“我特玛什么运气!”

……

一天、两天、三天。

日子悄然而过,莫阳过着规律的生活,白天画符,晚上夜游、修炼,每天都有进步,而且不小,因为他绘制出了第一张符箓。

当然,这既没有用上灵墨、也没有用上灵纸,再没有用灵力描绘,所以这张符箓只是空具形态,却没有一丝作用。

俗世可没有这些东西卖。

那山贼头目是从哪里弄来的?

还是他根本没有练成,符箓是现成的,一起从古墓中得之?

他想了一下就把这事扔到一边。

今天便是郑一秋约定与他见面的日子,而郑一秋显然不会想到还会有不肃之客不请自来。

好戏要上演喽。

莫阳很八卦,他悄然出门,出县城来到通云山,他飞速上山,但他知道孙浪已经在山顶等着了,在临近山顶时他便轻手轻脚,而且还特意来到了下风处,免得被人嗅到他的气息。

山顶面积并不大,和一个篮球场差不多,最左侧是一块极高的尖石,顶多就能够让一个人站着。

莫阳便躲在尖石下方,附近长满了人高的灌木,隐蔽效果极佳,就是一不小心可能会摔下去,那必然粉身碎骨了。

孙浪果然在那了,而且还是三个人,除了他之外,第二个是穿着黑衣、脸上蒙着黑布的男人,第三人则是名老者,留着花白的胡须,闭着眼睛假寐,但偶尔睁眼之际,精光四射,让人不敢逼视。

莫阳心中一突,孙浪明知道郑一秋是后天九层,那他肯定要带一个相同级数的高手,不然就会在对方面前矮上一头。

所以,这个老者应该是后天九层的修为。

看看天色,距离正午还有一刻钟左右。

再过一会,只见有一老一少出现。

正是郑一秋与郑霜霜爷孙。

孙浪见状,立刻朗笑一声迎了上去,只是还没有等他说话,郑一秋便好像被针扎了屁股似的,腾地一下跳了起来。

“你们怎在这里?”他如临大敌。

孙浪摆了摆手:“这里就我们双方,前辈就不用再提防了——三日前,不是前辈暗示晚辈的手下在这里见面的吗?”

暗示?

我怎么暗示的,我怎么不知道?

郑一秋皱眉,摇摇头:“老夫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这谨慎得过头了。

孙浪只好道:“前辈与晚辈手下过了三招,这意思便是三日后见面,而前辈每一式都自下而上,意思自然是将见面的地点定在高处——清安县附近,这通云山便是最高的,连指三个高,一是最高的山,二是山的最高处,三是太阳升起的最高点,那不是今日、此地、此时又是什么呢?”

郑一秋目瞪口呆。

我特玛是故意隐藏实力,才没有痛下杀手,只是将人吓跑,没想到居然能够被此人如此歪解,关键是还让他蒙到了。

这算怎么回事?

而且!

他与莫阳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如果莫阳过来,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

联手做局坑他?

绝对不行!

郑一秋瞬间杀气暴涨,他在左臂处一拉,解下一根绳子,手一抖一振,竟是化成了一把笔直的剑。

之前一直闭目寐的老者立刻睁眼,他伸手一拦,将孙浪挡到了身后,沉声道:“你是‘绵里剑’郑之同!”

郑一秋哼了一声:“你们倒是调查得挺清楚,老夫已经隐退江湖十余载了,没想到还是被你们一眼识破。”

孙浪那边的老者拱手行了一礼:“老夫姓余,余海平,镇南王府的一名客卿!这位便是我们镇南王爷的长子,莫世炎莫世子!”

孙浪走上前一步,伸手在脸上一抹,竟是揭下了一张薄薄的面具,顿时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剑眉、星目、朗鼻,英俊无比,哪还有一丝痞气?

“小侄莫世炎,见过郑前辈!”他抱拳行了一礼,不卑不亢,自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哈哈、哈哈哈哈!”郑一秋、不,是郑之同大笑起来,但笑声中却只有杀气没有喜悦,他蓦然收笑,目光如刀似剑,“你的意思是,你就是公主殿下的附马爷?”

莫世炎一愣,难道不是吗?

我们之前所派的代表不是达成了约定,双方正主在清安县见面,你护送公主过来,到了这、见了面,你的任务就完成了,接下来你想助力大业自然欢迎,不想帮忙也可以去享清福。

但你这冷嘲热讽的算什么意思?

“若非老夫见过真正的莫世子,就要为你们这伙人骗了,将殿下亲手送到你们这些骗子手里!”郑之同怒吼一声,便向着余海平杀了过去。

这是一个劲敌,必须第一个解决,否则一对三,他还要保护“郑霜霜”,太不利了。

“你疯了不成!”余海平不得不出手,否则世子必死无疑。

但他想不通啊,明明双方已经确认了身份,为什么郑之同还要动手,甚至还说他们是假冒的。

——除了镇南王府那位天纵奇材的大世子,还有谁能够在二十岁时就迈进上三境?

你特玛是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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