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黝黑深不可测的眼眸看着自家夫人道,“卷宗上写着两人欢好时,犯妇叶三娘趁其不备咬死白家大少爷的。可是卷宗上又写着,白家大少衣衫只是凌乱。犯妇叶三娘只着中衣,倒是衣衫不整,甚至给撕破了,几乎是半裸了。”拧着眉头看着她说道,“这卷宗写的让我不明白,如何趁其不备,还有卷宗上写着,犯妇叶三娘被打的,看着仵作的卷宗上写的都心惊胆战的,可见白大家少下手有多狠。”
陆大人将书房的圆桌鼓凳都轻轻地放翻了。
“你干什么?”陆夫人不太明白地看着他说道。
“案发现场就是这么凌乱的样子。”陆大人单手托腮摩挲着下巴说道,“这圆桌鼓凳上有的有血迹,有的没有,鼓凳上还有叶三娘指甲的抓痕。这些可以从仵作对叶三娘身上伤痕看出来,是碰撞时留下的。”
陆大人挥着巴掌,然后人又站在圆桌鼓凳原来的位置,人跟着倒下。
“最明显的就是叶三娘小腹长条弧形淤青,这是正面撞击。”陆大人扶起自家的圆桌,朝上撞去,“不对,位置不对。”回头看向陆夫人道,“夫人你来试试。”
“哦!”陆夫人走过去,朝圆桌撞去。
陆大人眼疾手快地拉着她的胳膊道,“你……你还真撞啊!”
“这样更清楚吗?”陆夫人闻言莞尔一笑道,目光温柔地看着他说道,“我知道你会拉着我的。”
“你呀!”陆大人眸光宠溺地看着她说道,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言归正传从喷溅的血迹上来看,犯妇叶三娘咬伤白家大少是在房间的中央。”
“你咋知道的?”陆夫人惊讶地看着他说道。
“因为叶三娘被发现时就倒在房间中央,嘴上还叼着白家大少脖子上一大块肉和血。”陆大人脚踩踩房间中央,向门口走去道,“从血迹拖行的痕迹,白家大少受伤后是爬到门口倒下的。”抬眼看着她说道,“床上的血迹反而是最少的。”
“那个……”陆夫人犹豫了一下看着陆大人说道,“相公我要说这不像通jian的现场,如此上演全武行的,反倒像是……”
陆大人幽深不见底的黑眸看着她说道,“这只是你的猜测,不能作为证供的。”
“那不说这个?这卷宗上写成这样,怎么如此判定。”陆夫人微微歪头看着桌案上的卷宗道,“如此不符合常理。”
“这……”陆大人无奈地看着她说道,“我查过前任知府是前朝的,掏钱买的乌纱帽,新朝初立又走关系保住现在的乌纱帽,水平如何可想而知了。”
“那怎么办?”陆夫人忧心忡忡地看着他说道。
“继续找证据!”陆大人将放翻的鼓凳放好了,“这卷宗上许多疑点都没有给出答案,就草率的判了斩监候。”
“想要按卷宗上说得通,咱俩演示一遍呗!”陆夫人如画的眉眼跃跃欲试地看着他说道。
“啊!”陆大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说道。
“啊什么呀!”陆夫人扯扯他的袖子娇声催促道,“快点儿,卷宗你都了然于胸了吧!你说我们来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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