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长空市变成这样子，大家变成这个样子，还有那些怪物……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造成的……”
完全是将林缺这个陌生人当做了宣泄对象，雷电芽衣紧紧的抱着他，声嘶力竭的哭喊着，说不出的歇斯底里。
平静清朗的声音响起。
“你是说，这些人变成这样，是你造成的？”
“是我！”
“这些怪物，也是你搞出来的？”
“是我！”
“长空市几百万人，是你杀的？”
“是！是我……我杀死了这个城市的所有人！”
林缺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笑出声来。
“嗯……那你还挺牛逼的。”
这种笑声很奇怪。
不是愤怒的笑。
也不是嘲讽的笑。
而是成年人面对因为不小心弄坏了玩具就跑到他面前哭哭啼啼的小孩子时，那种无奈又宽容的笑。
那笑声很温和，却能让人心生恐怖的极致心寒。
雷电芽衣心头猛的一惊。
她现在才注意到，刚才脑海中那个宛如魔咒一样的声音，已经变了语气，正在不停催促她赶紧逃。
有多远逃多远！！
【雷电芽衣！雷电芽衣！你他妈在抱着个什么怪物？！！】
少女茫然的松开手，微微后退了一步。
怪物？
谁是怪物？
她现在才注意到眼前的青年，那俊美得能让所有明星偶像自惭形秽的面容，笑起来好看极了，而那双宛如晨星的眼眸，却散发着黑洞一样的魔力。
和他微微对视。
就感觉心神都要被吸了进去。
“嗯……原来如此。”
“以律者素体本身的记忆和负面情绪为蓝本，再把几百万人死亡时的怨念塞进去，铸造出所谓的律者人格……”
林缺做出了锐评：“这种手段可真是廉价和粗糙啊，从主神那儿买的心魔都要比这东西高级。”
“偷工减料，差评！”
雷电芽衣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有些局促不安：“那个，这位……这位先生，请问你是谁？”
他微笑的对少女说道：“或许，你应该抽点时间看看聊天群，爱莉希雅她们非常担心你。”
“爱莉希雅……？”
雷电芽衣呆了呆。
这才想起自己脑子里，还有个奇怪的聊天群。
当初她被冷暴力后在聊天群诉苦。
然后就被雷电影和罗濠给骂哭了。
想想也是，那两个人一个是身经百战的先天魔神，一个是君临众生的武道魔王，哪里看得惯她的软弱。
被骂了一顿后，雷电芽衣就没有再去看群聊了。
保留了最后一点自尊心。
她现在才注意到，聊天群居然因为她发布了任务。
而眼前这位青年是过来帮她的。
“麻烦……麻烦大家了。”
少女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聊天群怎么会因为我发布任务呢，我明明……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普通的女孩子？
“你不普通，雷电芽衣。”
林缺笑意吟吟：“普通人能一动不动就杀了几百万人？普通人能在这种高浓度的崩坏能中活下来？普通人能养出这种性格鲜明的第二人格？”
“你不普通，你的潜力很大。”
他的手指尖电光闪耀：“群聊的任务你也知道，现在，来触碰这道电光，我会教你怎么当好雷之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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