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心和张航吃饭的同时,轧钢厂这会也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贾东旭打完饭菜后,凑到自己师傅易中海边,一是可以蹭点师傅打的饭菜。
易中海现在是7级钳工,一个月工资八十几块钱,而且只要养两个人,所以在厂子里打饭都是紧着肉菜打,但是贾东旭呢,参加工作都七年了,到现在还是个二级钳工,一个月加岗位补贴才四十块不到,但是得养五个人,所以是能蹭就蹭。
其实以贾东旭的工资,在这个年代养五个人也算是比较宽裕的,但是坏就坏在他家只有他一个人是城市户口,其他四个都是农村户口,这就意味着他家只有他一个人有粮食指标,其他人的口粮就得去黑市淘换,而黑市的粮价起码比供销社高了三成,所以他那点工资就捉襟见肘了。
贾东旭一边从自己师傅的饭盒里夹了片大肥肉一边问,“师傅,昨儿你跟孙家那小子说了没?”
“说了。”易中海一边吃饭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贾东旭的问题,脑海里想的却是昨天晚孙红心说的话,再看看贾东旭这会的表现,易中海是真的在想,找贾东旭养老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人家都是徒弟孝敬师傅,贾东旭倒好,反过来了,而且贾东旭也确实笨得可以,工作七年了,居然还只是个二级钳工,就这还是自己帮着作弊给弄去的。
“那小子怎么说。”贾东旭迫不及待地继续问,他倒也拎得清,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医生,所以急切地想和孙红心恢复关系。
“人家说,钱不要了,以后和你家老死不相往来。”
“啊,那小子连您的面子都不给?”贾东旭傻眼了,在他心里,自己师傅就是院里的最高领导人,不管是谁都得听自己师傅的,甚至还想着,自己师傅出面,自己家以后找孙红心看病都不用再给钱,至于以前的那一块钱,当然也不用给。
一听贾东旭这话易中海就不由得火大,本来昨天晚就在孙红心那丢了面子,你没事还提,声音也就不由得提高了许多,“我的面子?我有什么面子?你干的破事还想让我擦屁股?滚。”
贾东旭灰溜溜地走了,心里还觉得有些可惜,不是可惜别的,主要是易中海饭盒里的肉他才吃了一片。
当然,这件事也让贾东旭对孙红心怀恨在心,昨天下班和今天班,无数街坊邻居还有同事对着他指指点点,就南锣鼓巷那一片,起码住了千轧钢厂的工人,一大早,全厂都知道了自己家赖账的那点事,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不过不管贾东旭怎么样,孙红心都不会把他放在心,那就是一个没几年好活的人。
至于易中海,孙红心其实也没怎么放在眼里,这老阴阳人玩来玩去就只会道德绑架那一套,只不过受限于眼界,他的那套东西其实很多都是犯法的,根本经不住推敲,也就是现在还没惹到孙红心头,不然孙红心有一万种方法直接让他进去蹲篱笆子。
吃完饭,孙红心翻箱倒柜地找了条旧棉裤,已经短了的,但是现在的人可不知道啥叫断舍离,东西也不管还能不能用,反正都收着舍不得丢,孙燕就是典型。
“呐,去吧。”把旧棉裤往张航怀里一塞,示意他赶紧去干活,“让张姨把垫子做厚点啊,我屁股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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