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后下午,艾登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处理着文书工作。
他翻到了一张从普通监区交上来的离监省亲申请,稍微看了看,意外地发现这是之前帮他取得流入黑市的金怀表的那名老妇人提交的,她想要在下个月的某一天在狱警的陪同下暂时离开监狱回家一天,理由是出席儿子的婚礼。
之前正是这位犯人帮艾登写信给了自己在黑市做地下黄金生意的儿子,才让艾登得以快速查出金怀表的下落,让检察院取得关键性的证物去逮捕贾隆·罗顿。
离监省亲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犯人都能申请的,犯人不仅要提供必须要本人离开监狱出面的理由,而且还得有在狱中毫无污点的优异表现——最好还得有立功。
难怪这一家子会为了老太太的待遇等级这么拼,连贵重的货物都愿意无偿地主动上交,还提供人证指明证物来源,原来都是为了让老太太能出席儿子下个月的婚礼……
艾登思忖片刻,在老妇人的申请单上盖了个批准的印章,然后签了个字,放到一边去了。
他随即将后背靠到椅背上,准备忙里偷闲稍事休息一下。
说起来,维罗妮卡的再审申请提交上去也有些时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批准。
从他忽悠瘸布鲁斯·凯恩,让那小子主动向检察院投案,再到他在背后搭桥牵线让检察院顺利掌握证物和来源,到最后真凶贾隆也落网了,并且在艾登作为“神秘知情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之下,城市议会议员的儿子杀了人还栽赃他人的小道消息很快就占领了各大日报的版面。
总之能做的事情他都做了,然后事情的发展也完全如他预期。
但再审的审理确实是需要时间的,这些天艾登一直在等回复。
理所当然地,维罗妮卡比他还要急。
据和维罗妮卡待在同一个房间里的菲儿所言,这些天维罗妮卡要么一脸烦躁地在牢房里来回踱步,要么就是趴在铁栏杆前对着大门的方向望眼欲穿。
尤其是艾登亲自来核心区巡查的时候,维罗妮卡必然会紧紧贴在铁栏杆,恨不得把身体勒细了从栏杆里挤出来,双目灼灼地盯着艾登问是否有再审申请的回复寄过来。
用菲儿的原话讲就是:“这家伙已经快在牢门前站成望夫石了。”
艾登倒也理解那丫头的心情,毕竟事关她的生死,但眼下他们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这时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艾登喊了句“进来”,核心区的监区长芙兰达急急忙忙地推门进来,当即递上一个文件袋。
“狱长,从检察院发来的,要求维罗妮卡·沃尔菲亲启!”芙兰达气喘吁吁地说道。
艾登当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大步绕过办公桌,一把拿过档案袋来回看了看。
“走,去核心区!”他率先大步跨出办公室。
“快点快点!”
在艾登的催促下,值班的狱警将监区大门上的一道道警戒手段解开。
随后,艾登进入核心区,直奔十三号房,前面房间看到艾登从门前一闪而过的女囚们甚至都有点没反应过来像往常那样冲上去骂他。
“典狱长!?”维罗妮卡听到了大门开启的动静,一瞬间便出现在了门前,望眼欲穿地看过来,“来了吗?”
艾登没说话,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然后一到门口就从栏杆里塞了进去:“赶紧看看!这玩意得由你亲自打开。”
“喔!还真的来了啊。”同房间的菲儿也从床上蹦下来,饶有兴致地凑了过来,“是要从这里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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