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理解明白了汉帝的暗意,如果能借机杀了赵家的党羽,千万不要手软。

“是,陛下!”

程普恭敬而严肃的接过御赐宝剑,宝剑柄端系着黑黄两色穗子,剑鞘上刻着刘傑的名字。

刘傑看着程普的模样,想起他还有他后宫的女儿,曦妃。

此刻,在他眼底,程普不过是尚未崛起的赵恒而已,他一样要防范。

如今,只有暂时利用程普这把刀,削去赵恒这颗毒瘤再说!

至于旁边的沈长宴,刘傑一样充分利用起来:

“你拟一分名单过来,朕要更换随身内侍。”

沈长宴深深舒了口气,对他拱手:

“是,陛下!”

刘傑想了想,又道:

“还要顾及一件事,狗急跳墙。”

他说得比较隐晦,其实就是担心惹急了赵忠德,便逼宫!

若只是单纯的逼宫,他一个特种兵不怕,只是赵恒已有大军在手,到时候里应外合倾覆了大汉。

现在细想他能挥动的兵权,只有龙虎军!

两个大臣吃了一惊,还想要说什么,刘傑对他们摆摆手,讳莫如深。

“你们退下吧,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两人只得退下,待他们离开养心殿后,方云海这才领着江陵面见刘傑。

啧,方公公倒是越来越机灵了。

刘傑打量过江陵,他还没三十岁,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样。眉浓眼圆,两边鬓角修得十分整齐,算得上容貌端正。

“江陵啊,你手里还有多少件严如深的案卷手抄?”

闻言,江陵吓了一跳,立即噗通跪下了。他是悄悄做的,没想到竟被汉帝发现了?

“陛下恕罪!老师的案子微臣不服,诸多疑点还没解开,却先将老师投入昭狱之中,还判了秋后问斩,这是陷害忠良!”

刘傑瞥了他一眼,看他生出一股怨气,问道:

“是朕陷害的吗?”

“微臣不敢,自是奸人所害!”

“朕记得他有一条罪是延误军情,这是怎么回事?”

严如深被称为百战将军,用脚指头想想,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果然,江陵从严如深口中得到的答案是,他手下的信兵谎报了军情,让他没能及时抗敌。

待到严如深赶过去,平洲边界的白芒山失守,被一向虎视眈眈的赵国侵占。

严如深本想据守白芒山十里外止水,但被一道圣旨要求返回京城。

严如深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由拒绝了,他很清楚,一旦止水也失守,整个平洲都会失去。

然而,没过两天,赵恒派人手持圣旨,强行将他抓回了京城。

严如深不怕赵恒,却妥协于圣旨,不得不返回京城。

所有罪证一起算上,就被下了昭狱。

江陵说完整件事情后,对刘傑拱手:

“陛下,老师的判断没有错,他一走赵国便出兵平洲,大汉丢了整整一州啊!”

刘傑心中微微一叹,今天真没一件好消息。

“严如深手下的兵,是镇东军?”

“是,陛下!现在镇东军在赵恒手中,老师入狱后,陛下就将军权交到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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