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茴姨娘说的这些八卦就回了太子府。

殷如婳听说后也是唏嘘的,“殷如月那个脾气,怎么受得了这么大的落差。”

虽然从二小姐变成大小姐,没有除掉嫡女身份,也还是殷侯府的嫡女没错,但本质上就不同了。

以前殷如月有张氏为她谋划,还有惠国公府那边对她的疼爱,可别说多骄傲了。

之所以会养成那副性子,其实就跟这个环境有关,因为根本就没有需要她操心的。

如今发现原来她拥有的一切都是殷如星的,寻死是她会做的事情。

不过殷如婳觉得殷如月不会这么就算了的。

只是对于这些事,殷如婳也就是过一遍就没理会,因为别人的事情少操心。

她现在也没空。

犹豫再三之后,还是打算把明洲那边即将发生五十年一遇洪涝的事情透露给司徒稷。

本来她是想好了实施方法的,结果这天晚上司徒稷没过来。

叫人传了话来,让她好好休息。

若只是这天晚上就算了,第二天,第三天都见不到他人影。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第五天。

他整张脸都是煞白煞白的,人就靠在床头。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殷如婳连忙道。

司徒稷一直到今日才把伤势压制下去,知道她担心就让她过来见一面。

结果一张口,一股腥甜从胸腔处汹涌而起,一口鲜血‘噗嗤’一声,就喷了出来。

“殿下!”殷如婳失声尖叫。

太医院十几个太医再次听到传召前来太子府号脉开方子。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司徒稷这才稳定下来。

只是脸色却翻腾着一股子不健康的红润,这幅样子,就如同要断气了一样。

“殿下。”殷如婳就坐在床边,哭得眼睛都红肿了。

司徒稷这会还是清醒的,想要抬手摸摸她的脸让她不用哭,但却根本做不到。

这一次是他冒进了。

因为有她纾解暴躁内力,另得他体内伤势大好,所以调息之余就想一鼓作气突破目前境界。

最后才被反噬。

这一次反噬真是叫他整个人宛若废人,体内经脉遭遇前所未有的冲击,虚弱到极点。

只是因为功法的特殊性,所以展现出来的脉象就是大病之体,破败不堪的那种。

“孤无事。”司徒稷看着哭到差点断气的小妾,温声道。

殷如婳连忙擦了擦眼泪,“妾知道殿下会无事的,殿下是吉人天相,怎么可能会有事?”

司徒稷看着她没说话。

这时候玉壶端了一盆温水进来,挤了帕子。

殷如婳接过来给他温柔擦拭,道:“殿下不怕,有妾呢,妾会陪着殿下的。”

司徒稷的身体情况是严重的,但是此时此刻的心里却流淌着一种暖和。

“孤要睡会。”疲惫感袭来,他也就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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