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应天城外小姑山。
飞奔的快马之坐着几个江湖中人,看着眼前偌大的应天府,为首者手持马鞭说道:“这是小姑山,那是梅山。十年前,朱棣攻破京城,就是从这江面来的。”
身旁一个年轻男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朱棣这个狗贼活得很好,我天天烧香,求菩萨保佑他别死,等着我亲手杀了他!”
男子身边,一个女扮男装的少女笑着说道:“聂兴,你要是再这么咬牙切齿,你的脸就长歪了!”
为首者这时候说道:“进城之后,按指示分头办事。”
众人回答道:“是。”
同时,为首者还提醒道:“朱棣又建了东厂,扩充了锦衣卫,刺杀行动十分凶险,大家务必要小心!”
众人再次道:“是!”
……
几日后,一个深夜。
魏王府内,正喝着小酒,就着小菜的魏王朱高熙突然对着空无一人的内堂说道:“既然来了,坐下陪本王喝一杯吧!”
内堂的屏风后面,缓缓走出来一个人,此人穿着夜行衣,黑布遮面,走到朱高熙身前,单膝跪地道:“末将孙愚,参见魏王殿下!”
此人正是十年前,朱高熙故意放走的孙愚,也是此前在小姑山为首的江湖人。
这十年来,孙愚明面一直在为所谓的“皇爷”做着复仇的准备,实则暗地里一直在接受朱高熙的指令。
只不过朱高熙的指令很简单,无非是要求孙愚继续潜伏而已。
看着十年未见的孙愚,朱高熙有些感慨:“十年了,那些人终究还是没有放下啊!”
“王爷,末将…”孙愚话还没说完,就被朱高熙打断了。
只听朱高熙说道:“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当年你说过,孩子是无辜的,希望你说到做到!”
而后,朱高熙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
十数日后,几名衙役敲开了一间杂货铺的店门,一个小姑娘开门问道:“当差大哥,怎么了?何事啊?”
衙役说道:“今天皇御驾亲征阿鲁台,凯旋返京。临街店铺都要张贴皇榜,手捧香炉,跪地接驾。小姑娘,记住了吗?”
女子没有回应,而是转身朝屋内说道:“爹。”
“来了,来了。”一身掌柜打扮的孙愚走前说道:“哟,几位兄弟,店里喝杯茶吧!”
衙役有些犹豫,孙愚便说道:“皇榜的事,昨天晚我都写好了,香炉也都备好了,屋里请!”
衙役见状,只好说道:“有公事,不扰了!”
衙役走后,二人退进屋内,便关了店门。
正午时分,御驾亲征返京的永乐皇帝朱棣的车辇,在汉王朱高煦、赵王朱高燧率领的大军护卫下,缓缓从应天府正门驶入。
就在入城后不久,接驾的百姓中,冲出数十名蒙面刺客,袭驾而来,同时在不远处的一座小楼,聂兴现身大喊道:“奉建文皇帝旨意,斩叛臣逆子朱棣!”
而孙愚则在第一时间,不顾孙若微的反抗,将其从人群中拉走。他必须要做到自己对魏王所说过的话,不然谁也救不了这孩子的性命!
只不过聂兴等人并不知道,车辇中早就没有了皇帝的身影,而他们所做的一切,也只不过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一场戏而已。
早已回宫的朱棣,一身红色衮服龙袍,大踏步的回到养心殿内,同时嘴里说着话:“叫五城兵马司的人进宫,叫太子、汉王还有魏王来见我!”
身旁的内侍赶忙回应道:“是。”
……
朱高熙奉诏赶到宫中时,正巧看到太子在和汉王争论着什么,只不过距离太远,朱高熙听不清楚。
随着二人走进殿内,朱高熙也急忙跟着走了进去。
已在殿内同朱棣说了会儿话的朱瞻基赶忙起身,拦在太子和汉王面前示意道:“爹,二叔!”
而后,又看到朱高熙也走了进来,说道:“四叔。”
三人鞠躬参拜朱棣,太子朱高炽有些急切地率先说道:“父皇,孩儿听说天街刺杀一事,额…过…过来问安。”
站在其身后的朱高熙听着气喘的太子,内心着实有些无奈。
朱棣缓缓起身,漫步前,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这次御驾亲征,血战了一年之久,大战阿鲁台部,想不到回京,出了这样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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