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兼程赶回京师的朱高熙,还没来得及回到王府喘口气,就有一名影卫骑快马追了来,同时带来的还有忽勒温的密信。
影卫据马回话道:“王爷,鬼面骑已经驻扎多伦,忽勒温将军传信,大军随时可以南下!”
朱高熙接过密信后,问道:“榆木川位于多伦境内,鬼面骑进驻是否有引起汉王和赵王的警觉?”
影卫回应道:“影卫在侦查时,确有发现二王的斥候军,为了防止消息泄露,影卫已经出手袭杀,请王爷放心!”
朱高熙手握密信,回头看了看山海关方向,对身边的影卫们说道:“回王府!”
……
朱瞻基在朱高熙走后不久,也在影卫的护卫下,回到了京中。
并由太孙嫔孙若微的带领下进宫面见了太子和太子妃。
太子妃见到身披斗篷,手持佩剑的儿子,有些震惊地轻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朱瞻基忍住情绪,问道:“爹呢?”
太子妃回应道:“在睡觉呢!”
朱瞻基走进寝室,跪在太子面前,说道:“爹,爷爷驾崩了!”
朱高炽倚在床榻,听着跪在跟前的朱瞻基说道:“爷爷驾崩之前,传杨士奇到身边,留下旨意,要我二叔继位,我们全家搬去南京。
我回京前,四叔去了军中,说是会帮助你稳定朝局。”
朱高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回趟了下去,道:“你爷爷,想得很周到啊!”
朱瞻基抬起头,不解道:“您当真这么想?”
太子爷反问道:“不然呢?让你四叔和你二叔三叔去拼命吗?”
朱瞻基却说道:“去了南京我们全家可就是案板的肉,四叔哪怕真的能够保下我们全家,二叔就算真的不杀我们,我也会像条死狗一样,被他囚禁一生,永世不得翻身!
可是这样,我还不如去地底下陪爷爷呢!”
朱高炽闭着眼睛,道:“你爷爷要是活着,我这身体不这么坏,那个位置…你或许坐得!
可现在,你爷爷的选择是正确的,你…打得赢吗?咳咳…”
朱瞻基激动地站了起来,说道:“你是太子、是储君,我是太孙,这怎么能叫野心呢?!”
朱高炽继续道:“要是我死了,你娘也死了,你自己想去拼命,咳,没人拦得住你,停手吧!!”
朱瞻基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大声道:“不行!”
太子妃不忍朱高炽难受,暂时劝走了朱瞻基后,也离开了寝室。
刚回王府没多久的朱高熙,得到太孙身边的影卫密报后,夤夜独自一人来到太子寝室。
看着还在咳嗽的太子,朱高熙再次用内力帮助其缓解,并说道:“瞻基回来了,你也该着手登基事宜了。”
朱高炽缓缓睁开眼睛,说道:“你去军中见了爹最后一面?”
朱高熙轻声道:“老爷子确有改立汉王之心,不过遗诏仍是要你灵前继位。”
“可是,一旦如此,老二老三必然会反,到时候真的打得赢吗?”朱高炽问道。
“京师在我们的手里,名正言顺,你是太子,灵前继位谁也不会说什么。我在汝州还有三万亲军护卫,如有必要,也可调入京中拱卫。”朱高熙毫无任何语气地说道。
看着太子闭眼睡去,朱高熙不再停留,跃窗而去。
……
魏王府,书房密室。
朱高熙望着眼前的沙盘,自言自语道:“好在蒙古诸部面和心不和,不然那小子一旦把备倭军主力全部调到关外,大明危矣啊!”
朵罗歹在一旁说道:“王爷,京中能够调动的部队不足十万人,万一汉王和赵王击败了备倭军,率军入关,我们真的能守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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