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逢时说到这里,右丞相杜能跳了出来。打断他的话题。恼羞成怒地说道:“巧舌如簧。巧言善辩。自打你进到我盛朝朝堂之以来,一句正题也不说,不是挑拨我君臣关系,就是在讥讽满朝文武。如今连陛下丧子之痛也成了你嘲笑的话题。我朝皇子被你们无端杀害,我们不但不应该感到悲痛和愤恨,反而应该感到高兴?应该被祝贺!你这狼子野心丧心病狂的家伙。你当我大盛朝堂之是什么地方?是你搬弄是非,拨弄口舌,撒泼打滚,嬉笑怒骂的地方吗?若不看在你护送公主的份,一定将你碎尸万段。方解我等心头之恨!”
盛帝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卜逢时所说的那些话虽然不中听,却句句说在他的心坎。
既然南朝不愿意归还三州之地,满朝文武都主张开战,自己也确有丧子之痛。此仇不报,何以为人?看来所谓议和结盟确实无法进行。但是,南朝使团也不可以草草打发。就将他们软禁在馆驿之中,派人监视起来。待大战之后再做区处。
卜逢时在北朝朝堂之,逞尽了口舌之快,也算消了一段时间以来所受的窝囊气。大家不欢而散。议和结盟也不了了之。卜逢时带着副使回到馆驿,受到了王守成的热烈接待。
……
南北两朝关系紧张,已经没有什么缓和的余地了。卜逢时带着南朝使团停留在馆驿之中。整天无所事事。卜逢时及其同行官吏时刻都有人监视。云乐公主一如既往给他送来美酒美食。卜逢时乐得自在,天天喝个小晕。
这样的日子大约过了一月有余。这一天,一个小吏跑进来报告卜逢时:“大人,情况不对。外面大街小巷都是兵。市井商户全都歇了业,青楼瓦肆也都关门大吉。家家户户都在送子弟出征。女人们哭哭啼啼,孩子们哇哇直叫。也不知出了什么大事。”
卜逢时说:“肯定是发生了大事啊!这说明北朝战事不利,我朝的人马打过来了呗。”
话音未落,驿丞王守成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压低了嗓门对卜逢时说:“大人,外面纷纷传言南朝的军队打到了通州。离盛京不到八十里。南朝的甘王殿下率领大军直逼盛京。听说,栾士英也到了前线。现在,盛京城里全城戒严,男女老少,商贾货郎,贩夫走卒,世家子弟全都了城墙。依你看,这盛京城会不会被攻破?”
“不是还在通州吗?怎么就说起攻破攻不破的话来了?”卜逢时说。
王守成说:“是啊。是说南朝军队打到了通州。可是这会儿城里人心惶惶,禁军出动,把所有的人都赶到了城墙。”
“这必定是北朝皇室以防万一。”卜逢时说:“他们怕通州防线守不住。所以早早做好了守卫盛京的准备。如果栾士英到了前线,那这仗大概也就打到此处了。”
“此话怎讲?”王守成不解的问道:“大人,不是说栾士英是南朝第一神将吗?他如果到来了,拿不下盛京岂能罢休?”
卜逢时意味深长地说:“问题就出在这第一人。若他不来,只凭甘王殿下,这仗可能还打一阵呢,若他来,离停战之日也就不远了。”
王守成还想继续问,卜逢时闭着眼睛躺在卧榻,不再作声了。
又过了一会儿,使团的人纷纷涌进了卜逢时的房间。大家神色慌张,惊恐万状。副使对卜逢时说:“大人,外面来了一队人马,将馆驿四周围的水泄不通。这可怎么办呢?”
“慌张什么?”卜逢时满不在乎的说:“都安心呆着,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睡的睡,该玩的玩。这一队人马是来给咱们保驾护航的。你们害怕什么?大家倒是要做好准备,准备与北朝那些达官贵人们进行谈判。他们可都不是吃素的。这一回真的会有一些口舌之争啦!”
“不是说我朝军队已经打到通州了?”副使战战兢兢的说:“若是他们前来攻城,北朝的人不会拿咱们出气,先把咱们解决了吧?”
“不会。”卜逢时说。
“大人,您是说不会攻城还是说他们不会拿咱们出气?”使团其他人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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