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下尽管物议斐然,鉴于镇国公乃是一时极怒所致。案件也再没有其他的线索。也就只好这样草草收场了。

镇国公柯武是两朝元老,根基颇深,战功无数。在军中有很高的威望。他出生于将门,祖世代都是北朝虎将。远祖曾经被盛朝开国之君高帝封为异姓王。祖父为东平郡王。父亲受大将军衔。世代显贵。镇国公体量硕大,膂力过人,使紫金双锤,有万夫莫挡之勇。如今他在盛朝的朝堂,虽然日渐式微,却仍然保有相当的话语权。

京城查获大案以后,盛帝命三司会审,由他监审。镇国公便每天坐镇刑部大堂。刑部、廷尉司和大理寺的主审官员,就坐于大堂的东边。在大堂的南边给镇国公设了一个座位。镇国公柯武高高的坐在帅案后面,把紫金双锤放在帅案面,大睁一双虎目紧盯着主审现场。主审的三司官员个个战战兢兢,谨小慎微,不敢马虎。

案子审到第三天,一应人犯和人证都已过了堂。该用的刑也用了,该问的话也问了。大致和京兆尹府所报案卷差不多。这时,城防营押送了一个嫌犯过来。这个嫌犯就是那日脱逃的那个京兆衙门里的捕快头目。这人本打算当日就逃出城去,回家稍事安顿耽搁了一下,再次返回时已经四门紧闭,没有机会。他本想等风声过后再做打算,怎奈城防营搜查的十分急切。盛京城里每天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这人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近日,眼瞅着过了正月十五。各处客商发完了年货,纷纷出城。这人想要混在客商队伍中混出城去。没想到,到了城门口被隐藏在守门军丁之中的卧底铁匠给认了出来。城防营的军丁遂将这人拿获。城防营主帅随即命人将他送往刑部大堂。刑部大堂之会审的三司官员正愁线索中断,案子没法审下去。可巧城防营就将一人送了过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三司官员随即对这人展开了审问。大棍小夹,鞭子烙铁,能用的刑都用。这人起初还狡辩说是因为贪财,说墉国富商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随时给透露点消息。他经不住利诱,才将衙门准备抓捕的消息透露了出去。主审官员也几乎认同了这人的说法。廷尉司主司偏偏不相信,认为他在说谎。他决意要挖出幕后的主使人。

“当日,你并不在衙门之中。衙门里议事的也只有几位主事官员。事情发生前后不到半天时间。你是如何得知这一消息的?”

这个捕快头目张口结舌,无法自圆其说。主司命行刑的衙役加重刑罚。这人扛不住刑,只得招认:“是少府大人指使。少府大人命我火速赶往铁匠铺,将要抓捕的消息告诉铁匠铺掌柜。让他们赶快撤离。还说,事情办完之后也让我火速离开盛京城。”

案情到这儿也算是有了突破。主审官员随即让人到刑部大牢提来已被撤职待罪的少府。少府得堂来,披枷带锁,垂头丧气,一副灰溜溜的样子。活像个丧家犬。一点儿也没了往日的威风。

“你是自己招呢,还是等到动用大型之后再招呢?”廷尉司主司说:“你那个部下已经招供了。念你是官身,本官给你留点体面。你自己说吧。”

少府面如土色,匍匐叩头。有气无力的说:“犯官自知罪无可恕。求大人开恩,免动大刑,勿使皮肉受苦。都是犯官一时糊涂,贪图了那墉国富豪的银钱,才铸成大错。原以为他只是贩运一些盐铁私货,没想到竟是这般无法无天,胆大妄为。竟敢私铸兵器,包藏祸心。犯官实在是百死莫赎。”

廷尉司主司嘿然一声冷笑。厉声呵道:“你当本官是傻子吗?到如此境地,你还敢糊弄本官。看来,不动大刑你是难以招认了。”

“大人到底要叫犯官招认什么?”少府回答。

“我来问你。”主司说:“墉国富豪叫什么?姓甚名谁?现住何处?”

“他本是墉国人,现在已经逃回国去了。姓什么叫什么,知道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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