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有考生夹带被抓到了,当场就被戴上了枷锁,押在一旁,跪于地上,得示众一个月。

这下场,无疑很是可悲。

“呸,文贼,罪该万死!”

“狗贼可耻!”

……

但,众考生们不单不同情,反倒是纷纷怒骂上了,一时间队列里尽是乱议之声。

法海没跟着骂,而是突然起了阵心悸。

二话不说,先把自个儿身上的拆缝衣裳检查了一遍,而后又不顾旁人的怪异眼神,将单层鞋子脱了下来,反复查验了一通。

紧接着,又将挎篮里的笔、墨、砚台都翻看了一下,最终拿起了膳食房所准备的那一叠大烙饼。

果然!

在撕开了一张有着个显眼鼓包的烙饼时,一小卷纸就此暴露了出来。

法海的眼神瞬间阴冷如冰。

但并未发作,仅仅只是随手将那一小卷纸不动声色地丢在了地上,继续检查其余几张烙饼。

前后几名考生全都死盯着法海,个个面色古怪。

可最终,也没人多说些什么,毕竟还没轮到他们受检,此时就算闹起来,也不能拿法海如何,反倒会将法海给彻底得罪死了。

居然真的还有!

一番仔细的检查过后,法海又在一张烙饼中找到了一个更小的纸卷。

再次丢弃后,法海不止是眼神阴冷,脸色也已阴沉了下来。

不用去查,他也知道这等下作勾当肯定是富察氏安排的。

这就是不死不休的大仇了!

不过不急,先等应付完乡试再做计较。

当天彻底黑透时,终于轮到法海受检了。

在提前挖掉了地雷的情况下,一切自然顺遂得很,没多久,他就拿着号牌进了贡院。

丙十一号房,正好位于第三排考棚的最中央位置。

不晒,也不会被巷尾的屎尿桶的臭味熏到。

这就挺好的。

在将号房里的两块木板一并之后,法海倒头便睡——发卷是在次日辰时正牌,没事干,不睡干啥呢?

要知道乡试可是得持续九天六夜,三场考试中间只有短暂的休息时间,就又得排队受检进场,没个好体力,还真支应不下来。

一夜无梦。

天才刚蒙蒙亮,法海就醒了。

不是他不想多睡一会儿,实在是左边那位邻居太闹腾,一大早就在号棚里打转转,偏偏人又胖,踩得地面“嘭嘭”作响。

这就没辙了,法海索性也在自己的号棚里打起了拳,闹得右边那位也受不了地起了床。

低低的骂声就没见个消停。

不过法海不理,要早起,那就大家一起早起,凭啥就你能睡懒觉?

很快,右边那位仁兄似乎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然后……,他也折腾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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