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又苦口婆心劝说一顿,在田兆东机械般的点头说好下,

一家人饭也差不多吃好,姐姐对他挤眉弄眼后就跑出门外。

老妈觉得已经说的够多,端起吃光的碗筷到巷子里清洗,老爸放下筷子也跑出去了。

这一顿数落,到此也算结束。

耳边没了声音,田兆东继续他的光盘行动。

等清理到一半时候,老爸再次坐到凳子上,田兆东停下清盘,不明白他坐过来干嘛。

田父紧了紧手中的铜钱,不知道怎么开口。

农村人从小开始,就无时无刻不被周围的人和环境强行灌输勤劳的思想,

也把那些捞偏门的,定义为旁门左道。

以前他甚至连天天往彩票店跑的那些人都看不起。

直至昨天三枚铜钱的出现,把他脑子都给打醒了。

同时也让他认清,这个时代勤劳是真没有用!

小时候他娘在他5岁时就难产死了。

年岁稍微大点时候,就开始和小伙伴们合伙玩假牌九,一直玩玩乐乐到结婚。

期间虽然没存到钱,但抽的起烟,喝的起酒,吃的起肉。

娶了田兆东妈妈后,他觉得这种混混是被人瞧不起的,

于是开始重新做人,于是开始戒烟、戒酒、戒赌。

开始看不起玩假牌的朋友,看不起三教九流捞偏门的人。

开始学做砖、做瓦、种田等正正当当的事,

哪怕后来开砖厂瓦窑一年十多二十波收税的人,把收入收掉九成,也没有动摇过他堂堂正正做人的想法。

昨天一万多块砸下来,他忽然觉得很不值,认清了堂堂正正也是路,旁门左道也是路。

一年种十多亩水稻,换来的是一身病根,所有人瞧不起,家人的失望,以及子女黯淡的未来。

这样的堂堂正正,他突然不觉得很光彩了。

所以他想趁还不算老,重新走一走另类门道,尝试给老婆一个好的晚年,给子女一个有出路的未来。

只是,这个道还要从儿子这学习,就感觉挺尴尬。

沉默的坐了一会,在田兆东满脸奇怪的目光下,他还是摊开手掌,“东东,铜钱要怎么分?”

原来是这么回事,老爸对铜钱感兴趣是预料中的事。

无论哪个男性,亲眼见区区一枚铜钱的价值就抵得过全家几年的收入,都会心动。

何况这枚铜钱还是在他手中成交出去的。

对于老爸想学玩铜钱,他当然乐于看到,能转移种田的心思,当然是好的。

田兆东也没想老爸玩古币赚钱,以后还可能会在老爸玩不下去时候,故意让他找到些值钱的货。

思忖一会,他便开始对田父进行引导,“我们这边清朝的铜钱很多,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一堆,想玩的话,从清钱开始玩就非常方便。”

“恩,你说说看。”田父认真倾听起来。

这些东西他感觉很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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