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要死不死,第二天谢皓镧就牛气冲冲地找上门来兴师问罪,直接把文件摔到了我的桌子上:

“乔以荷,这文件是你交的对吧,你就是用这种敷衍散漫的态度来对待工作的?上交之前为什么不检查几遍?”

我一脸懵逼地拿过文件扫了几眼,瞬间就明白了哪里出了问题。

里面有一个报表的小数点标错了,虽然看上去是一个低级错误,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小数点,足以让沈氏折损上千万。

谢皓镧气得面容都扭曲了:“这种低级错误,我交给实习大学生她都能给我保证不出差错,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个,公司损失了多少?”

我放下手里的文件,抬头和谢皓镧对视,冷静解释道:“你找错人了,这份文件不是我负责,我只是替孙晓静转交给你,你要追责,找孙晓静。”

我一脸平静,自认自己的理由天衣无缝,这事怎么赖也绝对赖不到我的头上。

冤有头债有主,谁负责的,出了问题自然要去找负责人。

可是谢皓镧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将我怼的哑口无言:

“你不要以为这个文件不是你负责的,你就能完全脱了干系,她让你帮忙转交,你交给我之前连事先检查一下的觉悟都没有吗,你当沈氏养着你是让你来这里吃白饭的?”

“你但凡还要点脸,就不要在这种问题上给我互相踢皮球,老老实实认错,去找人事部辞职,至少面子上还挂得住,别等人事部主动辞退你,到时候可就直接丢人丢到全公司了!”

谢皓镧趾高气扬地用手指将我的桌子敲得怦怦响,而后得意洋洋地一挑眉尾。

这幅模样,像极了一只自以为是的花孔雀。

我笑了。

我到底要不要走人,是她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决定的?谢皓镧是总裁私人秘书做久了,已经目中无人到了这个地步了?

我才不惯着谢皓镧的臭脾气,当即和她对呛了起来:

“不好意思呢谢秘书,我到底是走是留,您说了好像并不怎么算数,至少也要等行政部调查,再由人事部和我提。”

我朝谢皓镧甜甜一笑,意有所指道:“还是说,谢秘书权利已经大到可以无视公司章程自作主张了?那是不是过不了几天,连总裁做决策,都得来先问问您有什么高见?”

我这一波直接打蛇打七寸,谢皓镧被我怼的脸都青了,杵在原地“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厉害话。

高跟鞋一跺,气呼呼地走了。

从这一刻开始,我和谢皓镧就算是正式撕破脸了。

其实我对谢皓镧本身并没有什么怨恨的情绪,甚至因为和沈北执的那个赌约,对她心怀一丝的愧疚,当然,现在这一丝的愧疚也烟消云散了。

又平静了两天,我就迎来了风平浪静以后的暴风席卷。

这天我和孙晓静一起被叫离了工位,然后就被叫到了沈北执办公室所在的那一层其中的一个办公室。

当然,这种事肯定轮不到沈北执出面处理。

我和孙晓静轮流被公司几个行政部门的人询问。

我先被审问的,出来以后没急着离开,想等孙晓静也被审问完,问一下事情最终的处理结果。

很快,孙晓静就红着眼睛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抽抽噎噎地跑到楼下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晓静,你这是怎么了?”

赵绵绵出声,孙晓静回头,目光正好落到我的身上,随即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还能怎么样,收拾东西滚蛋呗。”

“真是可笑,虽然文件是我负责的,也确实是我工作失误,可是她交上去的时候都不自己检查一下,难道她就没错吗,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受罚,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原来长得漂亮就是特权是吗,长得好看就能为所欲为逃避责任是吗?”

孙晓静的话说完,就连和我关系不错的赵绵绵都表情怪异了起来。

孙晓静很快就哭着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大概是东西太沉,这姑娘个子又低,没看清楚路,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不知道绊倒了什么东西。

眼看她就要摔倒,我赶紧扶住她,却被孙晓静狠狠推开:

“滚开,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我长得没你好看,没你会勾/引人,也没你这么恬不知耻!这个亏我认了,收起你的可怜,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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