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音偏过头看向门口的我,突然勾唇笑了笑:“呀,以荷,你怎么来了?”

她对我的态度一如反常的亲昵,好像完全忘记了前几天我还“推”她下水,险些害得她流产。

我无法确信顾思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她越是反常,越是不安好心,索性少说少错。

沈北执身边的每个人都两面三刀,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自从靠近他,我每天都疲于应付这些人,实在心累。

“顾小姐,抱歉,打扰到您和您的家人用餐,我现在就带着我大舅离开这里。”

我朝顾思音鞠躬,说着就要去拉着我大舅走人。

可我大舅这个乡下人,显然没长脑子,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无理取闹会对我造成多大的困扰:

“我不走,以荷,大舅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沈总要是不帮我们,我们辛辛苦苦经营那么久的明胶厂就要倒闭了!”

“那是我一辈子的心血,求求你,以荷,你就当大舅最后求你一次,帮我和沈总求个情好不好,让他再帮我一次。”

大舅的胡搅蛮缠让我束手无措。

我只好耐着性子高声和他说道:“大舅,你有什么事,你出去和我说好不好,咱别在这里打扰到沈总和未婚妻用餐,出去咱俩单独谈谈。”

“未婚妻”这三个字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本意就是想要提醒大舅,他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

沈北执有未婚妻,还就在眼前,他指望我能替他在沈北执面前美言两句。

——呵呵,我跟人家未婚妻相比,我酸根葱啊。

大舅听我这样说,大概也明白过来自己闯了大祸,脸色瞬间就白了。

我看他终于反应过来了,赶紧拉着他要走人。

可是没想到顾思音却在这个时候开口,声音温婉得能掐出水来:

“以荷,这就是你太拘谨太客气了,既然来都来了,干什么着急走啊,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好了。”

“而且我还要和你道歉呢,那天要不是我贪玩,非要拽着你陪我去看那个游泳池,也不会连累你和我一起掉水里,你就当这顿饭是我请你来谢罪的。”

“爸妈,这个就是我和你们经常提到的乔以荷,你们根本想象不到,那天如果不是以荷拼命拉着我,恐怕掉下去的人就是我了。”

顾思音殷勤地和她左右的父母介绍我,可是我看的很分明,不管她怎么说,这两位都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我和我大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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