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泉捂着脸缩在墙角,神情有些呆滞,显然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
但真正让他脑袋发懵的是楚铭刚才表现出来的实力。
“这家伙怎么会变得这么强!”
“这才几天功夫?”
冯泉和楚铭前些日子曾爆发过一场冲突。
最后的结果虽然是他被打的很惨,可实际上楚铭也不好受。
因为两人实力差不多,都处在炼力境,而且他这边还有好几个帮手。
之所以还会输,纯粹是楚铭发了疯。
这家伙不动手则以,一旦动手简直就是不要命。
管周围有多少人,哪怕凭着挨了几刀,依旧盯着自己往死里干。
颇有打死他之前先干掉自己的气势。
要不是捕头出面拦了下来,那个时候自己或许已经是个死人了。
即便这样,楚铭仍然不罢手,转身就打的自己身边几个帮闲残废的残废,死的死。
摆明了,不杀他不是因为捕头的面子,而是暂时杀不了。
那个时候他就明白,楚铭绝对不能轻易招惹。
同样,楚铭疯虎的名头也是在那个时候被喊响的,当然也有很多人称他为暴虎。
江湖上,只有认错的人,绝对没有叫错的名号。
这话果然半点都不假。
不过对这些冯泉早已领教,他唯一想不通的地方仍然在于,楚铭为什么短短时间会变得这样强,自己居然连一招都接不下来。
“遗言?上路?”
冯泉似才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这家伙真的想杀我!”
楚铭语气平静,神情上也见不到什么愤怒仇恨。
可正是这种风轻云淡的模样,却让他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就像被什么凶兽给盯住了一样。
“不,你不能杀我!”
冯泉身子缩了缩:“杀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惹来大堆麻烦!”
“你之前杀我身边那几个帮闲,可以说出于自保。”
“我现在对你没有危害,杀了我必然要偿命。”
“即便你跑出城落草为寇,到时候海捕公文一下,依旧难逃法网。”
“还有,还有,诗情姑娘,诗情姑娘到时候又该怎么办?难道也要跟着你落草吗?”
冯泉就像溺水之人,拼命地想要抓住一切,哪怕一颗稻草都要握在手中。
且到底在站班待过,虽然没有当几天值,平日里和其他人交谈,倒也知晓许多利害,此时分说起来居然很有那么些道理的样子。
起码刚刚放松下来的诗情又紧张起来,生怕楚铭不管不顾打死冯泉。
“楚哥儿,别冲动。”诗情上前劝说道。
楚铭摆摆手,示意她离开,尔后居高临下盯着冯泉,道:“海捕公文?你是不是对自己的身份有什么误解?”
“三班差役,包括捕头在内皆为贱籍。”
“扒了这层皮,无非街头闲汉。”
“杀个泼皮闲汉,居然会下发海捕公文,你这是瞧不起谁呢?”
听到这话,冯泉神情一僵。
身为贱籍,就算被杀,告到县署,实际上也引不起多少重视,这话楚铭倒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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