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微擦黑,考棚的门才终于被打开,考了一整天的学子们早已经力倦神疲,纷纷走到早已等待已久的家人身旁,或是独自回了客栈。

一群人从考棚涌了出来,许明承和顾文松也在其中,加快了步伐走到林晚等人的身旁。

“回家。”林晚拍了拍许明承的肩膀,坐到了马车上才道,“没发生什么事吧?”

不是她杞人忧天,而是许言之的表现不对劲,她总觉得他肯定会做出什么,可能会对在参加考试的许明承动手。

但如果这样许言之也毁了,毕竟不会有人为了他这么个无名小卒来得罪她,加上他又没有钱,就更不是有人愿意了,他只能自己动手。

她担心许言之狗急跳墙毁了许明承。

这几年许家虽然过得不是穷困潦倒,甚至比起其他人过得还算有滋味,林晚对他们也并没有赶尽杀绝,但架不住人心不足蛇吞象。

“没有,我没有遇上他。”他们离得不远,但无需让娘担心了,他能处理好。

“那就好,不管怎样平安最重要,什么事都等考完试再说。”林晚还是放心不下,但却没有再表现出来。

但怕什么来什么,第二天下午考棚的门足足比昨天晚打开了一刻钟,在外等待的陪同之人都有些着急了,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以前也没有听说过考棚会无故推迟开门时间啊。

天已微微昏暗,考棚的门这才姗姗打开,一个接着一个的学子从里面出来,走了一大半的人后依旧没有见到许明承和顾文松。

林晚和顾家夫妇忍不住眺望人群,终于看到了他们走了过来,看着似乎还有些狼狈。

“怎么了这是?”一群人赶紧迎了过去,“你们不是去考试了吗?怎么像是跟别人打了一架?有没有伤到哪?”顾夫人着急说道。

不怪顾夫人着急,而是顾文松这模样狼狈不堪,衣衫凌乱,头上束起的发冠也是歪歪扭扭的,甚至还有几缕头发散落了下来,看着好不凄惨。

“娘,我没事。”顾文松咧着嘴笑,然后将里面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原来是许言之在交卷的时候冲了出来想要将许明承的卷子给撕毁了,顾文松一看就护了上去,幸好许明承经常跟着周霖习武,在许言之冲上来的那一刻下意识就将卷子给收好了。

“他护着卷子,顾文松护着他跟许言之撕扯在一起,顾文松心里气不过下手不轻,许言之知道自己已经无望再参加,心中的愤恨更是达到了极点,下手那也是毫不留情,所以顾文松就变成这样了。”

科举规矩森严。

为了防止考生作弊,对科举的管控更为严格。

学子的卷子就连姓名都要糊起来,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收买官员,考试时也有衙役时常巡视,就是防止有人带了不属于考场的东西进来作弊。

收卷是更是有两名带刀的衙役站在一旁威慑。

但没想到许言之竟会铤而走险,为了毁掉许明承竟将自己的前途给搭上了,即便是许明承这次真的因为他而错过了,但许明承明年还可以继续,但他却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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