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苏雨的表情慢慢凝重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就是一个死局。”
她的生死,全在皇上的一念之间。
“那怎么办?”姚昀之也不由得惊慌起来。
其实姚苏雨现在心里也很慌张,她两世为人,也是头一遭经历这种事。
但是在姚昀之面前,姚苏雨不仅不能紧张害怕,还必须表现出若无其事,胸有成竹的样子。
她还指着让姚昀之以后接着给她干活,必须得稳住,不能让人看出来。
所以姚苏雨立刻话锋一转,“别担心,现在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说不定根本就没有这回事,都是我们在杞人忧天。
毕竟皇上日理万机,操心着天下苍生,哪有闲工夫去对付我一个弱女子。”
这话把姚昀之骗过去了,他点点头,觉得也是这个理。
堂堂一个九五之尊,若是使这些阴私手段去为难一个小女子,好像有些太掉价。
“圣上若是想收拾你,有的是理由,没必要用这么迂回的手段。”
两人正说着话,先前离开的那个马车夫又回来了。
他一脸惊奇的看着姚苏雨:“真是神了,橙花姑娘你画的像,跟他们看到的一模一样。
居然能有人在没见过真人的情况下凭空作画,这是神技吧?”
马车夫话里话外,忍不住的惊叹与赞赏。
他甚至为姚苏雨觉得不值:“橙花姑娘,我要是有你这份手艺,我早就出去开宗立派了。
远的不说,就说城门外天的通缉令,跟你画的像比起来,简直狗屁不是。
你光凭这一手出神入化的画技,就能讨个官做做。”
谁说不是呢?
姚苏雨也觉得自己本事大着呢,可偏偏这里不是男女平等尊重人权的现代社会。
“师傅,你可真是高看我了,我一个小女子哪里能去做官?就算是想收徒弟,也没有人会拜女子为师,还是算了吧。”
姚苏雨的声音可怜兮兮的,搞得马车夫都不好意思再提这件事。
确定了自己刚才画的人像还算准以后,姚苏雨就又给了马车夫一些感谢费,客客气气的把人送走了。
这点银子花的真值,这么快就把嫌疑对象之一的长相给确定下来了。
倒是姚昀之以一种若有所思的眼神看了姚苏雨几眼,最终忍不住问道:
“我看四妹妹刚才画的那幅人像。不像是寻常的丹青,不知四妹妹是何时学的这种画技。”
听到这番问话,姚苏雨心里突然咯登一下。
完了,刚才在说话的时候,忘记避开姚昀之了。
但电光火石之间,姚苏雨已经想好了应答之策。
“哪里是学的,只是自己瞎胡琢磨的而已。我在府中时,大伯母并不乐于见到我比三姐强。
所以琴棋书画这些东西,她是一概未请女先生教我。倒是三姐那里,有好几个名声在外的女先生。
我一没人教导,二无银子买不起书画所需的笔墨纸砚、各种颜料,也就只能拿着平时画眉的笔,胡乱画画了。”
姚苏雨一这么说,姚昀之立刻就羞愧尴尬起来。
其实他也知道姚苏雨从小就比姚胧月聪明,但是家里风气如此,姚苏雨就只能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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