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周府医的一些同行,直接就撇了撇嘴:“周兄,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这说的也太夸大其词了。

大家都知道你现在在楚廉手底下做事,他作为东厂督主心狠手辣,阴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要人脑袋。

你不敢得罪他是正常的,但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这种话吧?”

“一个女的,你都快把她吹捧成医圣了,也没必要因为她是督主夫人,就如此夸张吧。”

捧臭脚都捧到这份上了,真是太没骨气了。

这话虽然没说出口,但是周府医看着这些人脸上的表情,也心知肚明,他们根本不信他。

以至于周府医深深的叹了口气,“唉……”

他怎么就忘了呢?

同行相轻,也不是个个人都如同姚苏雨那般淡泊名利,愿意把功劳分给别人。

周府医不想跟他们争执这么多,但这些人反而以为周府医是心虚了,愈发得意起来。

“咱们虽然不是那些文人士子,少读了几本圣贤书,但是这该有的风骨还是要有的,可千万别因为一时的利益给别人当狗。”

本来大家好好说话,只是意见不同而已,周府医还能忍。

但是这一上来就骂别人是狗,这也是几个意思?

于是周府医火冒三丈:“世上学医者万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凭什么不允许就是有人比你更厉害,更优秀?”

“既然你愿意坐井观天,固步自封,当一个眼界狭窄的井底之蛙,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这样的同行朋友,以后不要也罢。

但对方不乐意了:“口说无凭,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要不然姚苏雨就是欺名盗世之徒。”

“周兄,依我之言,你还是不要再说了,你在我们面前夸再多,你的主子也听不见,实在是没必要。”

这些同行一个比一个过分。气的周府医直接放言:

“行,你们都给我等着,到时候我必然要让你们长长见识,开开眼界,看看究竟谁才是井底之蛙。”

周府医放狠话的时候豪气万千。

但等他离开之后,慢慢冷静下来,就越想越后悔。

倒不是后悔自己不应该跟这些同行闹得这么难看,而是后悔他说下那番话,势必要把姚苏雨扯进去,这可如何是好?

周府医为这件事情闹得心神不宁,以至于给流鹰换药的时候,都差点出了差错。

流鹰受伤这段时间,也算是和周府医有了些许交情,忍不住问道:

“可是有什么为难事,若是方便的话,不妨说出来,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说不定能帮你参谋参谋。”

“唉,说来也怪我意气用事……”周府医唉声叹气的,把他和同行之间的口舌之争讲给流鹰听。

流鹰听完之后,却比周府医乐观许多:

“不如我随周兄出去一趟,让你的那些朋友同行看看我身上的伤口,就知飞针走线一事,并非虚言。”

周府医却觉得不行,“你身体暂未痊愈,最好卧床休养,怎能因为我的一己私心,影响你的身体康复。”

“周兄,切勿见外,我现在伤口已经长住了,只要不过分,运动都不会有事。”

“还是不行,此事不必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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