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之从门口进来,用衣袖擦去了脸上的汗珠,笑着走到了刚才那桌商贩的面前:

“锦州的商帮在大夏的口碑可一直都不大好,你们这一套怕是已经在金华捞了不少的好处了,可惜呀,这次算是碰壁喽。”

然后趁那个商人发愣的功夫,就手快的揪下来了他腰间的一枚坠子,放在手上细细观看。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一位执事。”

那商人原本随和的面孔因为陈平之这一无礼的行为顿时发了脾气,同行的几人也是一拍桌子的站了起来,盯着陈平之。

“这位兄台,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平白无故的败坏我们锦商的名声!还有你这般行径当真是没有教养!”

陈平之却是对此并不理睬,甚至打了个哈欠,然后从汗衫的内袋中摸索出了一块木牌,扔给了那个商人,其色暗沉,天然生出的木纹也是美如山水,一看就是块上等的珍品。

那商人原本面色阴沉,一接手这块木牌便发现这触感不一般,然后又将其翻过了面来一看,其上刻着的竟是远山长溪中一栋入云之亭阁。

其上内容之繁杂,手工之精巧,可真是叫人叹为观止,竟是在一块木牌之上将此景雕刻的栩栩如生,一眼便是木工大家之作。

不过比起这块牌子本身的价值,其上的图样更让这个商人震惊,甚至拿着牌子的手都微微的颤抖。

“华兴商会的副会长的令牌……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大夏华兴商会可谓之一览众山小了,大小商事都能找到华兴商会的影子,而商会本身更是半通朝廷,经商范围甚至已经抵达到了大宣国内。

区区一个锦商,还真不用太放在眼里。

陈平之并没有回答这个商人的话。

“锦商执事王三,这个酒馆不是你这种人能碰的,如果不想被锦商除名的话,就麻溜的滚蛋!”

那王三一听连忙的从座位下滚了下来,连忙的弯腰曲背低头,把这块令牌双手捧着还给了陈平之,然后带着同行的几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陈平之看到了这一幕就把令牌放回了内衫的口袋之中,后朝着方别笑到:

“方兄,刚才要是放任不管的话,这帮混球就跟牛皮癣子一样,甩也甩不掉喽,还好我一直都收着这块令牌。”

方别点了点头,朝着陈平之作了一个拱手:

“没想到这块牌子你现在还带着,我之前还记得你嫌这块牌子太沉了,都想把它给扔了。”

“毕竟我现在还是华兴商会的副会长,拿着这块令牌的话终归是能少许多的麻烦。”

方别笑到:

“若是那群老家伙知道了心心念念的副会长现在居然在这金华城内开了一间早点铺子不得惊掉了胡子。”

陈平之一听也不嫌尴尬,反倒说起了方别:

“其实我在金华刚看见你的时候就感觉有一点不真实,没想到当时那名胜一时的无涯剑士居然定居在了这当了一个掌柜,倒也是荒唐了。”

“自上次分别的时候我还认为你就像那天上的鹏鸟,行而无涯,人间于你不过一段枝叶,过去便再也不会回来,毕竟你是那样的飘渺和孤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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