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连珠炮一样,不给杨玉瑶反应的时间,这种时候,一定要狂风暴雨的输出:“况且他对付你,难道一定要动用御史弹劾?”

“他如今对付裴宽,不也没用御史吗?”

“小人手段,都是在暗地里玩阴的,让你防不胜防,所以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他真想对付你,难道不能去找李林甫?”

“还有,你虽不是官身,不吃皇粮,不怕他弹劾,但杨兄刚刚入京为官,而且杨兄刚得虞部主事这样的肥差,还未站稳脚跟,正是事业的上升期,裴敦复一旦把杨家收礼陷害忠良的事捅出来……”

张生说到这里,故意看向杨钊,意味深长的说:“杨兄岂能不受牵连?以后朝中谁还敢杨兄来往?哪个上司还会提拔杨兄?杨兄还谈什么仕途前程?”

杨钊原本就脸色苍白,听到这里,更是神色大变,张生说的,正是杨钊说担心的,正正好好捅在他的肺管子上:“是啊是啊,还是小仙长虑的周全,裴敦复那厮实在可恨。”

他虽然没在京中的官场打拼过,但毕竟在下面混迹多年,人心险恶不知见过多少,自然知道张生的话并非危言耸听,想到这里,杨钊已经是咬牙切齿。

张生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间不容发的补上一刀:“官场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杨钊脸颊颤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我杨钊生平最恨奸邪小人,裴敦复这样的无耻之徒,我杨钊与他势不两立。”

杨钊已经下定了决心,郑重的向张生讨教:“依小仙长之见,杨某……不是,我杨家接下来该怎么办?”

杨玉瑶也赶紧说:“对,你快想法子,老娘跟他拼了……”

“想对付裴敦复,不能急,要宫内宫外两步走……”张生已然想好了对策,正要娓娓道来。

忽听远处一片喧哗,一群人有说有笑的,来到雁塔下。

见有人过来,张生示意杨钊和杨玉瑶往旁边一点,可是杨钊和杨玉瑶竟同时发生咦的一声,语调都充满了惊讶。

张生奇怪,转头细看,来的这群人个个气度不凡,显见都不是普通游客。

其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女人全部着男装,都穿着圆领襕衫。

一群人起先只是远远的对着雁塔指指点点,一边品评一边朝雁塔下方。

张生注意到,这群人以一个中年男人为中心,这男子四十岁左右,身材匀称,步履洒脱,面带笑容,跟旁边说笑,放声大笑,旁若无人,显然是个放荡不羁,性情豪爽之人。

一群人在距离张生三人约三十步左右时停下了,虽然张生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但大致也能猜到想必也是感慨品评佛塔修建的壮丽恢弘,建筑美轮美奂,感叹工匠巧夺天工。

这时,一个身材肥胖的男子楞了一下,随即从那群人走出,快步朝着张生这边快步走来,这人三十岁上下,由于身体肥胖,走起路来浑身上下的肉一颠一颠。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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