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到底我们是山贼还是你是山贼。
山贼们或憋屈或心疼地把身上的值钱之物留下,相互搀扶着撤退。
许顾稍微清点了一下这些东西。
“才五十多两,有点穷啊。”
络腮胡子一个踉跄,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气得。
奶奶的,
他们十个人,身上值钱的家伙事儿加起来五十两,差不多是打家劫舍近一个月的所得,这一趟反而全都被打劫了。
打劫的人出去之后被打劫,你说这丢不丢人。
他们黑风寨以后怎么在芒砀山混。
向躲瘟神一样,这群山贼迅速溜走。
坐在马车上的钟伯轻咳了一声。
作为王爷留给郡主的贴身护卫,他一个月的月钱是十两。
五十两,差不多是他半年的收入。
不少了。
而在不远处,
身着劲装的俏皮少女倚靠在追电身边,一边吃着烤鸭,看着反而被许顾打劫的山贼们,若有所思。
然后恍然大悟。
原来还能这样。
下次出来的时候,我也找几个山贼打劫我,然后我再反过来打劫他们。
既好玩,又能当英雄。
不愧是我!
江渡坐在一旁,即使是吃东西,也保持着以往的清冷。
许顾他……他好像很喜欢别人夸他做的东西好吃。
上次在苍梧峰也是。
垂下眼帘,她默默记下了这一点。
短暂的修整后,一行人重新出发,赶往清河镇。
赵青禾依旧与追电相伴,一人一马疾驰在钟伯驾着的马车前面,转够了又重新回来,然后又向两侧的远山奔去。
循环往复。
充满着青春的朝气。
钟伯驱车,不时留意打量四周,保证赵青禾在他的视线中。
追电和他家的小祖宗都是一个性子。
活泼,好玩。
有点小任性,偶尔会吃亏,需要有人收拾她的烂摊子。
但有点小缺点,这才像是清河郡主。
秋日的阳光倾洒,他笑了一下,驱车继续赶路。
“驾——”
马蹄声碎碎,溅起一阵尘土。
车厢里,
因为马车不断颠簸,和许顾共坐一辆马车,江渡的心也在若有若无地颠簸。
她往车厢的角落里靠了靠,闭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打量许顾。
他双手枕在脑后,靠在后面阖目养神。
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大抵是昨晚事情太多,没怎么休息好。
马车又一阵颠簸,眼前的青年枕在脑后的一只手顺着车厢壁滑落,径直盖在她的手上。
将她的手完全压在下面。
盖在她手背的掌心宽厚,温暖。
宛如水流徜徉,悸动的感觉顺着手背游走,划过小臂,流淌在她的心上。
砰砰——
好像心跳又快了一些。
明明没有吃助鸡丹,她却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一点点烫。
她侧目,让许顾不在自己的视线中。
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将车帘挑开,细腻的秋风袭过,发烫的脸颊清爽了一些。
但并没有把手抽回去,只是把手小心地握成拳,尽可能减少一点点接触,静静感受着静谧安宁的时光。
反正……反正就是碰了一下手,不会有什么大事。
而且许顾又不是有意的,把手抽回去的话,他可能会被弄醒。
许顾算是自己的恩人,他睡得正香,把他弄醒的话,又不礼貌。
就……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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