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楚平换下的衣服丢进大木盆,而后从地上抹了几把干灰擦在脸上,单薄的蓝裤外面套上一层又厚又脏的棉裤。

对此楚平早就习以为常。

“哥哥,你不知道,张婶儿说这个世道丑姑娘也很危险,我得变的更丑才不会被人抓去卖掉。”幼娘对于自己的长相很不自信。

打扮满意后,幼娘费劲的抱起木桶。

“真是个傻丫头。”楚平笑道,换上破旧青衫,来到堂屋吃饭。

下午三四点钟,正在院中磨刀的楚平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幼娘的哀求声。

“陆爷,我家并未上山打猎,为啥还要交钱?您行行好,给免了吧。”

“你说没打猎就没打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到楚平耳中,声如洪钟,“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敢不交钱!疤爷的钱你也敢少?不交,行,嘿嘿,你以为裹上几层灰爷就看不出你的长相?小娘皮,不如陪爷玩玩,爷做主给你抹掉份子钱如何?”

“不要!陆爷,我交钱,我交钱!”幼娘急得直哭,慌忙向院内跑来。

“晚了!爷不要钱,就要你!”

院中的楚平清楚知道外面发生着什么,一股火气直冲脑门,抄起牛耳刀几步冲到门前!

“陆逵!滚开!”楚平眼见五大三粗的男人正在追幼娘,提刀砍去!

陆逵吓得连连后退,恶狠狠道:“姓楚的,你个外乡人还敢威胁老子?老子告诉你们,三天交不上份子钱,疤爷会亲自来教你们做人!哼!”

“你以为自己是入品武者还是七杀宗高徒?废物!”

面对拿刀的楚平,陆逵慌忙逃窜,嘴里却不断威胁。

“哥哥,这可如何是好?”幼娘看到站在身旁的楚平立马扑了上去。

楚平拍了拍幼娘瘦削的肩膀,帮她擦去眼泪,笑道:“别哭,先回屋再说。”

在这个地方,进山的猎人每月必须上缴二钱银子的费用。在这个皇权不下乡的王朝,收费的不是官府,反而是当地豪绅恶霸。

疤爷,曾经是县里衙役班头,入品武者,因犯事被赶回家里,靠着以前的关系很快拉拢起一支队伍,横行乡里,乱杀人他们没那个胆子,收钱却是无所顾忌。

楚平不是猎人,并不需要交钱,那陆逵却不管这些,三番四次前来敲诈。

“哥哥,咱家里只剩下百十文钱,怎么交呀?”幼娘实在不知该如何才好。

告官?楚平摇了摇头,如果找官府有用疤爷等人也不会如此嚣张。

“上次村东头的二彪因交不起钱,他媳妇就被陆逵等人欺凌卖去妓寨,要是他再来……”幼娘有些慌神,心里忐忑的很。

“别担心,我明天找王大叔想想办法。”楚平眉头微蹙,拍了拍幼娘的小手,“王大叔也在猎人队,说不定愿意帮咱。”

说着楚平先将话题扯开:“幼娘,天色晚了,还不去做饭?”

“嗯,王大叔是好人,肯定会帮的。”幼娘点点头,将衣服收起跑向灶台。

家里还剩二十斤麦子面,十来斤麸子,省着点儿吃差不多能坚持到月底,至于以后怎么办现在还不知道。

楚平靠在厨房的门上,眉头皱起,瞧着连刷锅都费劲的幼娘,摇了摇头上前将铁锅接了过来。

幼娘余光看到楚平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既紧张又难过:“哥哥定是嫌弃我又丑又笨,连家务活都干不好,他要是抛下我走了怎么办?陆逵会不会把我也抢走卖掉?”

“不会的,刚才哥哥为了我还要杀那个陆老二呢,他或许喜欢我呢?”

“万一不是呢?张婶儿说过,想要拴住男人就得……”

幼娘心里很慌,她爹娘不知在什么地方,世上已无任何依靠。

野菜配麸面烙饼,用一块野猪皮榨了点儿油,沾几下醋布,味道么,反正楚平已经吃习惯了。

“你怎么吃这么点儿?”楚平见幼娘一直拿着还没手掌心大的饼子啃来啃去,蹙了蹙眉头,把手里的面饼掰了一半给她。

“不,不用。”幼娘忙道,“你吃就好,我长的瘦,吃一点就饱。”

楚平觉得好笑,将饼塞到她手里:“就是只小老鼠吃的都比你多。”

他心里明白幼娘舍不得多吃,将粮食都留给他,只保持饿不死的状态就行,这丫头真傻。

入夜之后,楚平将地上的铺盖打开躺了上去。家里太穷想要活得长晚上就得早睡,否则说不定过两个时辰又饿了,那才难熬。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入睡的楚平突然感觉双腿一凉,吓得他猛地起身,还以为是老鼠。

“我,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老鼠,而是幼娘,她跪在地上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搓着小手不知所措。

“幼娘,你……”楚平忙移开视线,这样盯着没穿衣服的女孩儿总是不好,何况还是漂亮姑娘。

“哥哥,你要了我吧,我想跟你!”幼娘突然扑到楚平身上,脸蛋儿红的厉害,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就这样紧抱着眼前的男人。

楚平活了将近二十年,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情况,心跳的厉害。

当幼娘感受到楚平的身体变化后,心里松了口气,这么久了,她等的就是今晚。

“幼娘……”楚平将面前仙女抱起,轻轻放到床上,被窝里一阵火热。

道侣:林幼娘(唯一绑定)

寿命:16/17

天赋:1(极差)

修为:无

功法:无

技能:无

夫妻关系:同生共死、十倍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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