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自家兄弟,我不信你信谁。”见状,李三癞子满意点头,摸了摸下巴,低头疑惑自语,“奇怪,难不成那老东西真就只会些拳脚功夫?还是将一身本事带到土里了?不对,那老东西一身杀气,比清河兵都要强出不少,绝对是趟过战场的杀才。”

想了想,李三癞子心一横,站起身来,恶声道,“走,再去一趟,这次争取把那小子家中掀过来,老子就不信找不到。”

几人刚出破屋,走了没几步,便见一道人影迎面走来。

“三哥,就是这小子。”梁上鼠眼睛好使,远远认出了来人,连忙凑近李三癞子耳边嘀咕。

李三癞子眯眼打量一阵,才将远处的身影和当年老东西身旁的那个小鬼联系到一起,略一琢磨,随即一挥手,大大咧咧的带着几个兄弟堵住来人去路。

鱼诏脚步一停,从思索中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几个泼皮,眉头不由皱起,哑声道,“几位有事?”

“小子,可还认得我!”李三癞子将双手捏的咯吱作响,冷笑一声。

鱼诏眉头紧锁,他常年在家中养病,见过的人不多,更没和泼皮之流打过交道,看他这身打扮,此人应当不是认识的人才对。

“瞎了你的狗眼,连大名鼎鼎的李三千三爷都不认识,你....”见鱼诏半天不回话,李三癞子背后一名泼皮当即上前大骂。

鱼诏面色微沉,仔细打量了对方几眼,见此人眼窝深凹,目细深远,好似有些印象,不过听见李三千这个名字,反而有些狐疑道,“李三千?不是李三?几年前找侯伯伯学本事不成,想撒泼却被候伯伯打了一顿扔出去的那个?”

李三癞子闻言,面上有些挂不住,脸色一变,粗声道,“那老东西欺负老子当年年幼无知,活该早死,老子今天就是讨债来了!哼,给我打!往死里打!”

鱼诏心下一沉,感到有些棘手,这种泼皮,最擅人多势众,何况他已有两日不曾进食,身体虚的厉害。旋即心中发狠,他这条命,是爹娘和梅娘的,别人休想夺走!如今之计,只有盯着其中一个打死,兴许才是条活路。

他向后退了几步,伸手握住怀里的铁钩,冰冷的质感传来,让鱼诏略微心安。

“住手!!”

李三癞子几人正要上前,就听见附近传来一声厉喝。

嗖嗖嗖,几道劲风划过几人耳边,打在地上掀起一阵灰尘,李三癞子面色一变,有些惊惧的打量着远处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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