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看困了。”
“看坤？”
王二狗眉头一翘，似还有些不解，但陆言已经转身就继续走向院落外的广场了。
听说王二狗是先天残缺之人，他以为自己是潜力股，没想到是个真侏儒，所以新婚不过几天之后媳妇儿就跑了。
万念俱灰之下才来到山上寻求增高壮肌术，想要拔头助长。
对此，陆言只想说。
你见过有从一米二拔高到一米八的吗。
王二狗追上他，身子略倾前半步，走在前边，贼眉鼠眼的看向他。
“师兄，啧啧啧，怎么我感觉你这最近越来越虚了呢，身体更好似一天不如一天，你就这么想要步入大师兄的后尘吗。”
“呵呵，原来肾虚也是有传承的啊。”
本来只是一句调侃嘲讽意味满满的话语，但却是令得陆言心中一个警醒，转过头十分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特别是胯下的清风。
真好，不像某些人就从来不用担心。
他当然知晓自身的问题，无非就是寿元都被氪进去了的原因，身体虚弱一点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大师兄的话···
“你觉得大师兄近日看起来萎靡不振是因为纵欲过度的原因吗？”
王二狗斜视了他一眼，特别是放在他插在腰间的双手之上。
“你干嘛不加一个‘也’。”
陆言嘴角一抽，收回搭在腰间的手掌。
真晦气，这都能被误会。
两人嘴里边所闲聊着的大师兄是一个身材魁梧，肩宽腰壮的农夫大汉，长着一张敦厚老实的国字脸，平日里也是笑呵呵的，十分带给人好感。
当然，这指的是以前了。
近日来，大师兄脸上的笑容已经越发稀少，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了起来。
完全就是一副体虚肾弱的模样，看起来比门口的黄花还瘦，私下里弟子们都在猜测他一天究竟奖励自己几次。
虽然是肯定不愿意承认的事情，但多日以来的熬夜睡眠不足，再加上氪命修炼，他的身子骨的确外表看起来已经跟大师兄差不了多少了。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原身的寿元本来就只剩下了个把月的时间，他能拿来氪的实在是不多啊。
再氪就得开启二周目了。
剩下的这十五天也是他为了保险起见留下来的。
算算时间的话，距离大师兄接位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的时间。
好像···
又要到换位时间了。
而现在的二师兄则是自己。
一念至此，陆言瞬间感觉到头皮发麻起来。
心头思绪良多之间，两人已经走进了道观的清风殿之中。
殿堂的装饰风格与整个道观相差无几，并没有不符合于天然淳朴的华贵物品出现，十分贴近于叙利压战损版难民营。
主打的就是一个轻松健康，贴近自然。
整个道观杂草丛生，到处都是临时堆砌起来的茅草棚屋，即便是连供养着天尊雕像的大殿之中都是砖瓦破败，头顶上白云映衬，蓝天分外好看。
一众弟子站在门前，因为大殿里边连个供人跪拜供奉的蒲团都没有。
一道看起来有些削弱的背影正站在掉了半只手臂的天尊正像之前闭目养神。
它还缺了一个耳朵，胸膛上不知道多出了一个什么东西造成的大洞，里面已经有蜘蛛结出了密密的灰白色网茧，看起来就跟盘丝洞一样。
他便是陆言名义上的师傅，一位得道高人，玄虚子。
一直到了他开始转过身来的时候，在陆言面前也依旧是空空如也的情况。
他微微一怔，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陆言顿觉毛骨悚然，心里头已经产生了一个令他感到十分不安的想法。
他缓缓抬起脑袋，似乎想要确认什么，僵硬的好似被提着线的木偶。
恰值此时，一道清朗温润的声音从正殿之中传出。
“都到了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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