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有人在医馆外急切高呼,夏不良就转身去查看情况。
敞开的大门外站着五个男人,打扮朴实,皮肤黝黑,充满了风吹日晒的沧桑,一瞧就是务农的老百姓,他们表情焦虑紧张,一看有人出来了,立刻就一拥而上。
其中一个中年人用乡音极重的话语喊道:“大夫快救人啊,要死人了!”
夏不良摆摆手,示意他们都让开,目光越过人群瞧见了一个躺在地上的男人,瞧模样也是务农百姓,他是被人用担架抬来的。
病患情况极其糟糕,通体肌肤发黑,是那种像浸泡了墨水的黑。
并且伴随着躯体肿胀,四肢都粗大可一圈,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不时从嘴角处吐出白色的泡沫。
一副症状极其严重的模样。
夏不良走到他的身旁,直接蹲下探出手来用三根手指头号脉,顿时眉头一皱,指尖一翻,赫然变出五根细长的金针,直接往他的心脏位置刺去。
“怎么现在才送来医馆?他中了剧毒,毒血差点侵入心脉,这人险些就要被黑白无常给收走了!”夏不良站起身子,扭头看向这些百姓,眉头微恼,责问道。
“这是俺弟……他下田的时候忽然倒地,俺第一时间就送其他医馆了……但别的大夫一看他的情况,就不肯医治,说是怕人死在他们那……没有办法的时候,才听附近的街坊说,这里还有一个素心医馆……”
患者兄长结结巴巴的说,眨巴着眼睛,低下头不敢对上夏不良的目光,显得很局促不安。
桐州城规模不算大,但也不小,从来不缺医馆,而夏不良才不过当了一年大夫,又把素心医馆开在较为偏僻的青衣巷,对附近的百姓而言口碑不错,药到病除,但并不代表整个桐州城都知道他的鼎鼎大名。
所以当病人中毒后,他的兄长抬着人,首先选择来的地方并不是这里。
只是没想到,其余医生一看病人糟糕的情况,并不想承担风险,败坏了自己名声,把人赶走。
也是运气好,他们在毒入心脉前来到了素心医馆,否则夏不良也不一定有把握治愈。
“怪不得,将人抬进去,刚刚我已经用针封了他的心脏要穴,暂时控制了毒血流动,还得继续施针把毒素排出来才行。”
夏不良走在前头,将人带到大堂左边的房间里,除了旁观学习的高兴,让其他人都退到大堂里,不要打搅了自己。
“师父,这人是中了什么毒啊,看着好可怕啊!”高兴愣愣地瞧着,眉宇微蹙,也在担心病人的安危。
“蛇毒,你看他的脚踝处,有很明显的蛇牙咬过的痕迹。”夏不良一边说,一边从墙柜里拿出一套针具,只见九种或大或小的金针出现在里面。
然后他取出一根最细长的针,催动真气,以气瞬间加热炙烤后,毫不犹豫的扎在了病人的头顶位置。
“百会穴!这不是死穴吗?”高兴惊呼,从没见过这么大胆施针的人。
“病人毒血早已经流遍了浑身的经脉,这种情况用一般的法子行不通的,要救人,必须先让他死,再让他活。”话音刚落,只见夏不良动作如飞,一刻也不耽误,在病人身上诸多死穴插上不同类型的金针。
他施针的力道把握极其准确,哪怕隔着一层衣服也不影响位置和判断,仿佛只是看了一眼,就对病人的身体构造无比熟悉,但凡有一点失误,针扎入死穴里,那都直接让人一命呜呼了。
高兴在一旁瞧他施针,不禁心惊肉跳,但又在心中万分钦佩起来,暗戳戳的想道:“师父施针的时候,聚精会神的认真模样好帅啊!只要他不开口说话,还是挺迷人的~!”
“高兴,去灶房拿一个大盆子来!”夏不良吩咐道。
“诶!”女仆装打扮的高兴点头,快去快回,立刻就把一件木盆子端了回来。
夏不良闪电般拔掉了病人胸口用以封住心脏的五根针。
只见毒血涌入心脉,躺在床上的病人浑身忍不住的痉挛抽搐,眼看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他赫然凝聚体内真气,朝他身上拍去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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