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驹依旧在滔滔不绝地跟怀幸讲述着剑道之理,全然不顾怀幸那不解的眼神。
看这样子,不知时驹还要讲多久,怀幸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疑惑,抓住师父比划的手,连忙打住,询问了起来。
“师父,你知道我遇见了王珂?”怀幸盯着时驹的眼睛,那双褐色的眼珠子动都不动,时驹似乎也没反应过来,让其抓住手,停下嘴,气氛霎时凝固了起来。
“啊……你师父我自然知道,他可也是一代天骄来着,想当年也是名震中域。”时驹神情些许有些不自然,打了个哈哈,想岔开话题,避重就轻地回答着怀幸的问题来。
见时驹这般模样,怀幸也不由得有些着急,总算理解为啥之前那胡子拉渣的老男人说他跟他师父像了。
虽说心里有些焦急,怀幸却凝视着时驹,不管其左右动作,也不说话,就是看着。
“哎呀,不要那么严肃嘛。”看到怀幸这么认真,时驹不由得撇撇嘴,一脸扫兴,没好气地说道。
“前些年,你大师伯的弟子,我们玉清宗第四真传遇见他了,那时他已筑基,却被一老人一剑击败,虽说没有动用灵气,却依旧让你这师兄颇受打击,也不禁闭了,闹着要返回宗门,好是闭关了一阵。”
这话怀幸倒是有点相信了,毕竟无论王珂是否丧心病狂,但不管怎么说在剑道造诣上可谓是惊世骇俗。若非仗之以灵力,怀幸怕也是将将败北,不比这师兄好多少。
看着怀幸没那么严肃了,时驹语速稍微放慢了一点,清了清嗓子,再缓缓说道。
“你师兄只告诉了他师父,对外一直秘而不宣,就说是你师兄忍耐不住逃了回来。也就你师父我长袖善舞,跟你这大师伯关系好,才知道的,我就去见了他一面。”
见了一面,怀幸心里不由有些发憷,师父倒也是艺高人胆大啊,自顾自地跑去封零域,犹如无人之地一般,真不怕死还是真自信。
似乎来了吹嘘的欲望,时驹倒是越讲越欢,来了兴致。
“然后你师父我就去拜访了那老人,我没想到,竟然是你师父我以前一个故人的儿子,他也是天纵奇才,要不是遇见你师父我,加上死得早,怕现在九派都要换一个人了,可惜啊。不过后面他儿子竟然跑到我们玉清这来了”
“那时候咱们玉清对他们宗门遭遇倒也是同情,为了救他们一命,把他儿子还有那些他宗派的其他弟子放入封零域中。只不过在那般绝灵之地,你师父我看到他还没死有些惊异,他竟然创造出可以在灵气稀薄之地可以另类灵气修行之法。”
“他还给我示范了一番,可惜由于个人体质,没啥传播的价值。我们交谈甚欢,那是一见如故,我可跟他说了你的剑道天赋。他也不愿他所修剑道失传,就说让我带你过来,好生传授于你,那叫一个求才若渴啊。”
讲到这里,时驹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掩饰不住心中得意,等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继续说着。
“不然你师父我堂堂一执法长老,会怕那些早就日落西山的世家之人,就你这打人小事,他们硬要在宗规里寻章摘句,从严处罚。那你师父我多聪明,本就顺水推舟,把你送了过去。”
时驹仿佛还有些意犹未尽,看着呆愣地站在一旁的怀幸,止不住的失望,感叹着弟子果真不如师,一点小机遇被发现了就神色大变,心理承受能力害得锻炼啊,阅历还浅。
听完时驹这些话来,怀幸方大致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来,一脸的无语地看着他这敬爱的师父,欲言又止。
难怪他一开始还好奇,灵田荒废,凡俗迁居,妖邪作祟,此般变化难道玉清宗会不知道嘛,原来全是他师父自认为巧妙的安排,难怪他一练气小修士能遇见这般元婴老魔。
好师父啊,怀幸矗立在那,表情复杂,变幻不定。
他师父倒是一脸的惋惜,过来拍了拍他,递过一个储物囊来,招呼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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