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城大,近来莫名忙碌,也不至于张灯结彩,倒也是多了不少摊位屋篷设施。

这校中间的小道,有他大一入学时社团抢人那个意味了,文学,音乐类,乃至动漫、美术,这些平时缩在旧教学楼社团教室的文艺类社团,全都摆上了摊位,搭起了宣传的棚子。

甚至除此以外,还有以班级为单位的美食、杂货、周边售卖摊位,都在准备期间,搭篷子搬东西。

陆常安打开手机一看时间,九月中旬,他的生日之后。马上就明白了:“文化祭啊……”

滨城大属实新潮,从隔壁东瀛传过来的社团节文化祭,按说应该不太容易被老一辈的领导接受,但在这,去年试了一届,直接就成固定环节了。

加上有些过于宽松的管理,校园网上甚至有人猜测,他们很少露面的校长,会不会是个追V看动漫的中年阿宅。

不过,这对陆常安来说都不重要,他只知道文化祭两天,他都不用上课了:“摸鱼…好耶!”

他想着,打算回公寓:“好久没这么清闲了,两天啊…不想受罪了…闲着的时候登别的游戏看看?”

然而,三步之后,他的脚步戛然而止。

穿着短裙衬衣,梳着高马尾的少女叉着腰,颇有些怒气的盯着他。

“杜……社长。”陆常安有些尴尬的打着招呼。

“这就要回去了!?”陈怜凑到面前质问道。

“没……我正打算去我们社摊位帮忙呢。”民研社第一铁律,别招惹社长小姐。

“是吗?那走吧。”陈怜直接挽住他的手臂,将他拉走了。陆常安去年在公寓摸了两天的鱼,所以陈怜对他放不下心。

陆常安的划水计划还未开始,就基本泡汤。

民研社的摊位,在一棵老树荫下,这棵大树几乎和滨城大同岁,是陆常安爷爷那一辈的,几乎与旁边四五层的教学楼一边高。

他们社团老样子的与众不同,有两座篷屋,树下面一左一右。

陆常安走在路上,顺便问道:“话说,社长,为什么文化祭要在路边摆摊?”

他们学校街道宽,但是毕竟已经有社团教室了,把那边改造一下,总比从零搭铁架,盖上幕布搭篷屋要简单。

陈怜回道:“因为社团教室被征用了,校庆委员会那边要求的,整栋楼都是。我的收藏都被暂时封印了呢……说是要办…鬼屋来着?”

“连这种东西都有吗?”陆常安又一次被校方的随意震惊了,给一栋楼让学生办鬼屋,虽然是废弃的,但这事儿就离谱。

“进来吧。”社长小姐走到其中一个篷屋前掀开了帘子。

陆常安看到之后,愣住了,当中,灯烛长明,中有贡桌,上面甚至还有空的灵龛,赫然一副未修成的庙宇模样。

不过细看之下,他就发现,他们社长脱线是脱线,不至于真干出在文化祭上修座庙这种事,祭坛只是氛围塑造的摆设,真正的内容在两旁,两座高大的书架,摆了不少民俗资料,画卷,乃至衍生的古代文学作品,和一些古人物塑像之类的摆件。

这是一座小型的民俗博物馆。

“厉害吧,我专门设计的哦,这些塑像什么的还是专门托雕塑系的同学搞来的,虽然是因为校庆那边不让我把我的收藏摆出来。”陈怜双手插腰,颇为骄傲的介绍着。

“很厉害啊。”陆常安恭维着走进其中,氛围感确实好,有种回到林间荒庙的感觉,就是不知道其他学生会不会对这些感兴趣。

就这时,对面的篷屋里,先前那个和社长小姐一起玩笔仙的小学妹跑了出来:“学姐:他们又吵起来了!”

“啊?”陈怜侨傲的表情瞬间变得难堪且无奈。

“社长过去看看吧,我看着这里。”陆常安说道。

“哦,好。”陈怜听后,马上向那边蓬屋跑去。

陆常安则是神秘兮兮的拉上了这边的帘子,他想要做一个尝试:“巡守庙堂……天下行走……”

………………

另一边屋中,一男一女,造型截然不同的两人正在针锋相对。

“学姐烧水的声音太大了吧,而且一壶沏出来,整个屋子都是水汽啊。”穿着朴素道袍,小冠束发的长发清秀男生如此说道。

他个子不高,但气质颇好,不说飘然出尘,也是穿古装比穿现代装更好看的那一类人。

对面踩着高跟鞋,穿着成熟的学姐马上回到:“小学弟不该谦让着点吗?我还没嫌弃你的龟甲占卜太吵呢。”

这位比起略显青涩的陈怜,更像个成熟大学生应有的样子,大概是直接出去进公司工作,也不会有任何反差的状态。

清秀学弟反驳:“我的龟甲铜钱敲击声也是卜卦的一部分啊。”

学姐与他相比起来,更加淡定:“我的茶水声和水汽也是哦。”

“说到底茶叶占卜本来就不太对劲吧?”小学弟显然依旧不服。

“啊…那个…那个。”陈怜在一旁,插不上话。

这两位,学弟是大三,四圣之东方易卜圣,刘均仁,奇门数术,卜卦易学爱好者。

六壬六爻,梅花易术,面相手相,乃至风水吉凶,基本都能看,据说是家里有传承,当年大一入学时,当面点评严肃的前任校长面相不好,从而一鸣惊人。

不过据说除了看相、风水之外的卜卦易术,准确性有待商榷,时准时不准的,有时卦象完全相反,有时又准的异常,把握不住

学姐则是大四,四圣之西方占卜圣,方秋瑾,社团唯一的大四生。

说是占卜圣,实际上爱好很杂,西式的占卜,塔罗星象什么的都会些,同时,乐器,素描也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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