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维格一定会去小说网站上,把那些写穿越文,尤其是魂穿的作者全部臭骂一顿。

不为别的,就为了问问谁告诉他们魂穿夺舍之后,穿越对象身边的亲人都看不出来的。

有过切身经验的维格表示这全是放屁。

他当初夺舍之后,一天时间都没过,当天晚上老维尔就要趁他睡着时动手要他的命。

要不是他在上个世界忍者生活已经刻入了灵魂,搞不好会成为第一个被夺舍对象的亲人识破并干掉的穿越者了。

人越是纯粹就越可怕,无论当时已经完全接收少年维格记忆的他如何解释,老维尔就是风雨不进,就认准了他不是维格,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他到现在都搞不清楚老维尔到底是根据什么来判断的?

然不管怎样,结果就是即使过去了这么久,这老头就是坚定不移的认为他不是原来的少年维格。

故而最近一年多,他每次过来时也懒得再浪费口舌了,都是放下东西就走。

这种事道歉是没有用的,他总不可能因为自己夺舍了一位无辜少年就去自杀谢罪吧?他能做也只有偶尔去看望下老人,在物质上能帮一把是一把。

车内,感觉有些烦闷的维格扯了扯领带,同时按下了车窗,任由新鲜的空气呼啸着吹过驾驶室。

“玛德,这穿越也不是啥好事,以前老子很快乐好不好,怎么感觉穿越后竟是些糟心的事,搞得整个人都矫情起来,真特么见鬼了。”也许是呼啸的冷风带走了些灰暗的心情,维格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自言自语笑骂道。

实话实说他穿越前确实混得还算不错,有过命的好兄弟、有得心应手的事业、女人也不缺,每天想的都是开心事,无聊了就拉老云他们出来喝酒,活得别提多潇洒了。

可自从穿越以后,那真是各种烦心事纷至沓来一般,让他喘不过来气。

尤其是上个世界,他醒来就在地牢里,脑袋里还空空如也,完全是一脸懵逼的状态,直到一封信落在他脚边他才勉强搞清楚自己的处境。

等他凭借那具身体本能稀里糊涂看完信之后他更是呆在了当场。

想他一个长期亚健康的社畜,他何德何能当得起要去拯救主人九郎这份重担?

《只狼》他虽然没自己玩过,可有老云那时整天跟他安利,大体故事他还是清楚的,所以可以想象他当时有多么崩溃。

外人很难知道他在内心到底挣扎了多久才终于鼓起勇气从那地牢里爬出去。

也多亏他从老云那里了解过《只狼》设定,知道主角狼和黑魂的主角类似拥有不死之身,否则他真可能就在地下坐到天荒地老也说不定。

只可惜他当时没有预见到,当他真正爬出地牢之后,迎接他的是怎样一条通往地狱的旅程。

现在的维格喜欢将那段经历称之为《生活在苇名的一千种死法》

那真是千奇百怪、五花八门的都有。

有比较正常的例如:被砍死、刺死、烧死之类的。

也有些属于不走寻常路类型的如:没有控制好钩绳一头攒死在房檐上,或者被苇名导弹(寄鹰众)直接撞死什么的。

甚至他还被拿刀的猴子砍死过。

龙胤之力这种东西虽然比起变若水以及附虫者要高级的多,但也不是一丁点副作用都没有。

其最大的问题是每次死而复生都会抹除一定在那个世界中的记忆。

比如在他夺舍狼时就没有任何关于狼的记忆,只有其留下的身体的忍者本能。同时每次他被杀或者因为种种原因死去后也会消失一部分前面的记忆,就好像曾经他看过的一部电影《记忆碎片》那样。

故而经常会发生那种他刚刚死而复生后,敌我双方同时一脸懵逼相顾无言的尴尬场面出现。

但也有些事情是注定被他刻进灵魂之中的,比如他最开始那段不断花式扑街的痛苦生涯,以及那些令人无法忘却的对手们。

其实死亡这种事,经历多了后自然也就当做平常了,毕竟已经过去了,真令他无法释怀的是自己经历了这一连串磨难到最后仍然没有完成应得的拯救,没能改变任何事。

“就不该多管闲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真就是纯吃饱了撑的。”想起上个世界的种种的维格,强忍砸方向盘的冲动恨恨说道。

还是对于穿越这种事没经验,现在想想当时他当时完全是下意识地就跟着剧情走了,好像没有第二条路选择一样,其实本不该是这样的。

他当时完全可以凭着不死之身拍拍屁股走人,反正刚穿越时他也不认识什么九郎,自己也不是忍者,什么斩断不死、苇名之类的,和他有鸡毛关系?

“还是太年轻啊,这次说啥也得按照自己去活了,又不是没有别人就活不下去。”联想到如今的处境,维格嘟囔着靠边停车,从后排座椅上的塑料袋拿出两罐啤酒随后下车。

他停车的地方是一所中学的大门附近,这个时间点虽然还没有放学,可学校门口附近的各种流动小吃摊之类的早已经各自就位,其中一家煎饼车就是他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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