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清楚她们的面容,但是从声音和身形来判断,应该年轻不大,不知要去哪里,如此着急。

“小姐,你没事吧,你们好生无礼,明明是你们自己差点撞了人,还那么凶,哼。”这个一听就是丫鬟了。

朱厚照也没有同她们置气的意思,但是刘瑾可气量不大,见朱厚照不吭声,脾气一下就来了,指着那个小丫鬟,尖声尖气道;“你个倒打一耙的小蹄子,看咱····。”

“刘管家,算了,我们走吧。”朱厚照淡淡的道。

刘瑾顿时不敢在放肆了,安静的跟在他身后。

就在这时,那为一直不曾出声的小姐,才开口道;“公子雅量,小女子花娘这厢谢过,刚刚玉容带丫鬟着急回转琼楼,冲撞了公子,这就告辞了。”这位小姐的声音悦耳动听,让人忍不住心生幻想,好像抱在怀中怜惜。

朱厚照自觉尴尬的咳嗽一声,他虽然看不出眼前的女子样貌,但是也猜想到,也许是个绝色佳人吧,这个时候,朕是不是应该表现的更有风度点,送一送她们呢,对了,琼楼什么地方?酒楼?还是茶楼?花娘,他是有点心动了。

“是在下管教不严,冲撞的佳人,实在唐突,在下姓朱,名寿,是个读书人,恩科在即,加之时间仓促,一时之间没有找到住的地方,说来惭愧,夜已深了,看来今日我等主仆,怕是要露宿街头咯,听花小姐刚刚提到琼楼,不知可是客栈,那正好,我们正没有去处了,这岂不是缘分。”二人都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朱厚照谈吐风趣,读书人,还是个年少有风度的公子,花娘主仆放松了警惕,这年头,读书人就是好啊。

可是他身后的刘瑾顿时就不好了,琼楼啊!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陛下,要是被太后或者大臣们知道奴婢带着陛下出宫去琼楼,那还不被刘李谢三个老匹夫打死啊。

那李东阳还有谢迁,可是在先帝一朝就敢当着文武百官和先帝的面,手持金瓜满朝追杀大臣的主啊,好吧,这些都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让我和张忠两个公公去跟您去那种地方,真的好吗?

“少爷,咳咳,我看·····。”刘瑾再次闭嘴了。

朱厚照打断他的话,道;“今夜,本少就住琼楼了。”

每次说都说不完,就被朱厚照打断,这样很让人不舒服好吧,算了吧,你是陛下,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张忠不言不语,十分的老实,就像是个木头人,琼楼是什么地方他还是知道的,嘴角挂着笑意,扫了一眼刘瑾,又无动于衷了,他只终于皇帝,至于陛下要去哪里他可不管,谁威胁到了陛下,这才是他在意的。

花姑娘一脸促谑的掩嘴轻笑,但是又很快恢复,心想,还是个书呆子啊。

“哎呀,那么公子请跟随小女子,我们要快些回去了,巡城的兵丁就要开始巡城了。”花娘着急娇呼。

朱厚照感觉心都要化了,声音太美了,花娘和丫鬟自他身边经过,荡起一阵香风,这种香味很清新,一点也不俗气,就是不知道是何种香料所制。

花娘面上戴着面巾,琼楼终于到了,就在他们刚刚经过的那一条街上,没有走多久,差不多半柱香就到了。

朱厚照傻眼了,当他站在琼楼下,楼里透出的光亮,照耀的花娘纤柔娇俏倩影,媚态天成,让他不由想起白居易的长恨歌的其中一句千古传唱的诗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此刻,花娘回眸一笑的瞬间,微风掀起她的纱巾,朱厚照如痴如醉。

可是,当他眼角余光扫到一块竖花牌的时候,眼前这地方,却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刘瑾先前要说的话,大概是在阻止自己吧。

刘瑾看着朱厚照的面色,就知道陛下在发什么愣,心中埋怨道,奴婢可是想要阻止您的啊,是您自己不听,可怪不得老奴我啊。

“刘瑾,琼楼既是烟花地,那花娘岂不·····。”朱厚照一阵呆滞,面带不愉。

这个时候,花娘的声音再次传来,道:“朱公子可是看不起我琼楼出身的小女子。”花娘有些苦涩,带着委屈失落问道。

朱厚照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心中莫名的有些烦躁,但是听到花娘那美妙悦耳,听着她那失落的委屈的表情,朱厚照平静了“啪”一声打开扇子,摇了两下,故作不在意,道;“适才不知琼楼为何去处?加上着急想要这个落脚之地,故此走神了,让小姐见笑了,在下可不是那些迂腐的书呆子,刘管家,张忠,我们走。”

花娘也是才看清楚朱厚照的面貌,说不心动那是假的,毕竟像朱厚照这样相貌堂堂不迂腐,还很有气度又风趣的读书人,可不多啊,以往那些自命不凡的什么才子的,可不要脸的紧,哪有这位朱公子这般大方进入这里,那一次他们不是遮遮掩掩的,生怕被人所看到。

对呀,我朝的读书人,好像是禁止出入这些地方的啊,难道朱公子他不怕吗?看来,还真是个愣头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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