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折射隐蔽设备重新开启,埃利特借着它完全隐藏了自己的身影。

诺曼看向四周,已然没有人类思想的他凭借着意识本能,转过身袭去。

碰撞声证明他的直觉并没有错,但下一秒,他的心脏处被抵着。

“——砰!”

正在和蜘蛛侠缠斗着的哈利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地朝诺曼·奥斯本的位置看过来。

所有的狰狞与扭曲都在诺曼·奥斯本的脸上僵住,时间似乎被一点一点拉长。

他的心脏处破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浓稠的几乎可以用肉眼看见的灰黑色能量汇聚在那里,诺曼的身体终于不受控制,缓缓倒了下去。

哈利发出了一声哀嚎,他躲开了蜘蛛侠的攻击,操纵着绿魔滑板滑翔到诺曼身边。

埃利特在一旁显露出身影。

他正喘着粗气,血腥味充斥在他的口腔中。

诺曼的最后一击击中了他的身体,所幸他承受住这痛苦,将那来自邪神力量的源泉击毁。

这对他消耗很大,这让他来不及阻止哈利的动作。

诺曼的心脏处,那被贯穿的伤口上,迸发出了细长的肉触,在哈利扑过来试图扶住自己父亲身体的那一瞬间,肉触猛然增长,轻而易举地破开了哈利穿在身外的绿色战甲,没入哈利的手臂当中。

源源不断的血液与生命力从哈利体内,顺着那肉触涌入诺曼的体内。

哈利无法挣脱那肉触的束缚,自己身体上也没有了气力。他瞪大了眼睛,似乎并不明白自己的父亲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

埃利特机械左手此刻转换成锋利的刀刃,他轻而易举地割断了那诡谲万分的肉触,并一把将扎入哈利体内的肉触拔出。

被斩断的数根肉触被他扔在地上,扭曲蠕动了两下后没了动静,而哈利随着他的动作晕倒在地上。

埃利特将他丢给赶来的彼得,而后看向此刻同样躺倒在地的诺曼·奥斯本。

他已然彻底死亡,但他的身体似乎并不甘心,心脏处仍有肉触延展而出,试图攻击附近有生命的生物,吸取对方的生命力供给给自己。

埃利特叹了口气,金属手臂伸向诺曼的心脏处。

扶着哈利身体的彼得看到这一幕后几乎惊叫起来,但他很快憋了回去——埃利特先生所做的肯定是有理由的。

而后他看着那肉触盘旋着绕上埃利特的金属手臂,最后消失在那里。

随着那些肉触的消失,那诡谲万分的灰黑色从诺曼·奥斯本的尸体上逐渐褪去,邪神力量催生出的臂膀也消失不见。他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狰狞而诡谲的表情,闭目在那就像一个普通的瘦弱老人一般。

和彼得此前记忆中的诺曼·奥斯本叔叔一样,只是此刻的他瘦弱万分,没了生息。

——原本不该是这样的。

彼得感觉到了难过。

埃利特则快步走到那庞大的光屏前,拥有着领先于这个时代的科技的他很快停止了这个会波及无数人的邪恶计划。

“通知复仇者了么?”

将程序尽数停止后,埃利特看向彼得。

彼得点了点头:“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了。”

——太好了。埃利特心想。

后续的事情就可以交给复仇者们善后,而自己也已经制止了又一次邪神的入侵,他满意地看着任务进度条跳到90】。

“埃利特先生,可以看看哈利的情况么……”

彼得有些无助地说道。

哈利此时被他安置在一旁,他仍然昏迷不醒,身上的情况和之前诺曼·奥斯本十分类似,却又好像不尽相同。

埃利特走了过去,查看哈利的情况。

一缕微弱的邪神力量从他身上剥离开来,随着埃利特的动作,哈利的头发逐渐褪回棕黑色。

“他只是失血,加上被汲取了一部分生命力,现在有一些脱力导致昏迷,他身上的属于邪神的力量我已经处理了,其他的大概要等回去,进行进一步的检查。”

埃利特耸了耸肩说道。

复仇者来到这里还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而埃利特此刻并不急着取消人物卡。

诺曼的每一次攻击都附带着邪神的力量,他的左臂在战斗的过程中似乎有些损坏,而这是在人物卡界面无法修复的损伤。

这并不需要麻烦别人,他自己本身就是枪械师,他就是最出色的维修师,可以给自己进行修复。

于是他脱下了那件古旧的黑色风衣,解开了其下的深色西装马甲和衬衫,将自己的左臂露了出来。

他的整条胳膊都是机械臂膀,肩膀处是机械与□□衔接的地方,金属覆盖于皮肤之上,泛出银光。

在那个高于这个位面所独立存在的空间内拥有着无数的先进武器,同样也有着维修工具。

为了方便,他将黑色毛毡帽放在一旁,露出一直被压在下面的黑色碎发,和侧面一缕如同挑染的白发,脑后微长的头发被他松散扎起。

他嘴上叼着扳手,右手熟练地用螺丝刀拆卸着自己的左臂,将其中损坏的机械替换,将错位的零件纠正。

“埃利特先生,我想——或许我也能帮上忙。”

彼得站在一旁挠了挠头说道。

他十分崇拜托尼·斯塔克,即使只有高中的学历,他也自学完成了许多机械工程类的课程,而埃利特虽然足够熟练,但此时只有右手能动,总归是不方便的。

埃利特看了他一眼,而后微微抬头,示意他帮忙拿一旁的零件。

很快,左臂处出现的问题就被彻底维修好,埃利特道了声谢,重新将衣服穿好。

他感受到了眼前年轻人好奇却又小心翼翼不敢说,仿佛不小心就会触碰到别人伤口的模样,心下有些好笑。

“这可是我最满意的作品。”

他微微举起金属左臂,由机械组成的五根手指由他的操控熟练而随意地伸展又握起,仿佛那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般。

彼得看向埃利特,这位年长的调查员眼中似乎有回忆,也有骄傲。

彼得想,或许自己只是想多了。

他并不痛苦,他就像一瓶摆放在那的酒一般,过去的苦难对他来说只是漫漫长河之中的磨砺。

时间如同酿酒的程序一般,从他身上经过只会让那瓶属于他的酒更加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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