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谷:[我想了想, 还是去夜店给你过生日好。]

秦东谷:[沈淮被人性骚扰过,本身就很谨慎,你做过什么让他抵触你的事, 这已经非常危险了,千万不能再靠近了。]

秦东谷:[现在你得让他知道你对他没那种意思, 不得潇洒点啊。]

封凌:[你能不能闭嘴?]

封凌烦躁地按灭手机,向后靠在椅子上, 闭上眼睛烦躁地拧着眉。

昨天晚上是他第一次直面可能被沈淮讨厌,可能永远失去和沈淮在一起的资格的可能。

封凌发现他害怕。

他这辈子很少有过害怕的情绪。

这时,封凌才知道自己是真的非常喜欢沈淮,虽然他们才认识不到两个月。

不用秦东谷提醒, 他也不敢妄动,不是他胆小, 是他无法承受失去。

进不能, 退也无法。

这种如履薄冰、进退两难的处境,让从未经历过的封凌异常烦躁。

阿童对着封凌拍了一张照,又做了他喜欢的表情包。

我吃够了爱情的苦jpg】

这个表情包里没有沈淮,他不放自己朋友圈, 于是发给封凌的助理何鹤。

阿童:[我吃够了爱情的苦jpg】]

何鹤:[???]

他一时不知道阿童是什么意思, 这里面的意思可能性太多了,不敢多想。

表情包里封凌一只腿伸长, 整个人的重量都向后靠在可怜的椅背上,眉头皱着, 一脸闲人勿近的冷漠和烦躁。

何鹤不敢想阿童的意思, 只尽助理的职责,告诉他:[不要随便拍照,这次就算了, 下次我要告诉封凌了。]

阿童撇了撇嘴,没理他。

虽然封凌说不用麻烦,剧组还是给他准备了生日蛋糕,在当天拍摄结束时推到封凌面前。

“谢谢大家,回头请大家吃饭。”封凌低头被女制片人在头上戴了一个生日王冠。

导演在一边说:“快吹蜡烛许愿。”

封凌看了眼蛋糕上的两根蜡烛,十岁后第一次闭眼许愿。

大家很识趣没问他许了什么愿望,但起哄问他:“第一块蛋糕给谁啊?”

“当然是给沈老师。”

“为什么一定是沈老师?我们导演不要面子的吗?”

封凌切下第一块蛋糕拿在手里,他看了一眼沈淮的保姆车,沈淮刚下戏正在里面换衣服。

封凌收回视线,笑了笑,“沈老师最近在戒糖,给林导吃。”

导演乐呵呵地伸手去接。

封凌把蛋糕放到导演手里时,沈淮正好从车里出来。

他停在那里几秒,目光落在封凌的手上,和导演手里的蛋糕。

封凌也看到他了,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沈淮拿起手机绕到车后接了个电话,等封凌分了好几块蛋糕后,才走过来对封凌说:“生日快乐。”

“谢谢。”封凌礼貌地说,然后问他:“沈老师能吃蛋糕吗?”

沈淮安静点头。

换下拖地的戏服后,他在外面穿了件松软的象牙白马海毛毛衣,素颜状态干干净净,睁着一双幽清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封凌愣了一下,他低头看向已经被切了好几块的蛋糕。

没了最想给他的那一块,他找不到一块能给沈淮的。

最后封凌给沈淮切了非常小的一块蛋糕,上面什么花纹都没有。

沈淮低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接了就找了个地方去吃了。

封凌把刀给何鹤,让他给大家分蛋糕,心里的烦躁感更强烈。

他看着沈淮安静地吃蛋糕,有那么一瞬间很想抢过来,不要让他吃那块蛋糕了。

“生日快乐。”一道不冷不淡地声音打断封凌的凝望。

封凌转头看到端着蛋糕的余奕辰。

“谢谢。”封凌说。

两人自那次余奕辰说开后,好像就没什么话好说了,站在一起气氛沉默。

过了一会儿,余奕辰才说:“你不会喜欢沈淮吧?”

封凌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微沉,没想到被余奕辰看出来,不由又想,会不会被沈淮发现。

“你又要提醒我,片场里都是虚假的吗?”

“不是。”余奕辰说:“我是要提醒你,沈淮正处于事业关键期,不能谈恋爱,他的公司和粉丝不会允许他恋爱。”

他转头看向封凌,“你在h国是爱豆,非常明白这一点吧?”

封凌更加烦闷,说不出话。

他无法说出沈淮不是爱豆,可以谈恋爱这样幼稚的话。

生日这天,封凌脸色非常难看。

他的几个发小看到这样的封凌,一时茫然。

只有秦东谷以为他还因沈淮把他当成变态而苦闷,拍拍他的肩膀,“走,今晚痛快玩,不醉不归!”

晚上十一点时,沈淮给封凌发了一条消息。

沈淮:[你什么时候回来?]

三分钟封凌没回复,沈淮抿了抿唇,起身抱着给封凌的礼物出门。

他身上早就换好了衣服,出门时间没有两分钟,开车到夜店也不到十分钟。

今天的夜店和平日里有些不同。

整个店都被专门装饰过,外面灯火辉煌,五彩斑斓的灯光营造出纸醉金迷的气氛,动感高昂的音乐能传出两千米。

今天是夜店最近最热闹的一天,店里不仅有横店的明星,还有各种二代。

沈淮坐在车里平静地向里看。

“先生,这里不能停车。”

来提醒的保安看到沈淮的脸愣了一下,在灯光下肉眼可见地脸红了,慌慌张张地说:“车停在那边,我可以帮您。”

接着他看了一眼显示器,抓抓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啊,怎么办,那里车停满了。”

沈淮向停车场看了一眼,入眼全是豪车。

他笑了笑,“没事,最近的停车场在哪里?”

保安给沈淮说了两个地方,最近的一个也要15公里。

沈淮把车停在那里,然后单手抱着礼物向夜店走。

最近夜里常起大风,深秋的夜风已经有了刺骨的寒意,沈淮拢了拢并不厚重的外套,加快脚步。

他到夜店门口附近却又不进去,一个人靠在一棵树上,在黑夜里拉低了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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