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余也没怀疑什么,跟虞梦欢又交谈了一些朝政之事,才回寝殿休息去。
福全此时悄无声息走过来,声音略有些轻颤的跪下说,“奴才给娘娘请安。”
“有事?”
“娘娘,不知奴才的侄儿?”福全语气有些急切的问。
虞梦欢这才放下折子,抬眸平静的看他一眼。
福全紧张的不停吞咽着喉头,分明不敢跟虞梦欢对视,却也强撑着胆子直视她。
几个呼吸后,虞梦欢才缓缓收回眼神,从腰上取出一枚玉佩丢给他,“收拾好你的金银财宝,明日出宫去找宋阳,他自然会把人交给你。从今往后,你就不必再入宫了。”
“本宫想你在宫中这么多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该是知道的吧?”
福全忙不迭的接住玉佩,连连磕头,“奴才知道,奴才出宫后就会将宫中的一切都忘干净,绝对不会对外人说出一个字。”
“那本宫明日就不远送了。”
“不敢劳动娘娘大驾,奴才明早就走。”
福全说完,见虞梦欢没有别的吩咐,便想告辞,但临走前又壮着胆子说了句,“娘娘和皇上身侧伺候的人少,若是娘娘不嫌弃的话,奴才这倒是有几个推荐人选,不知娘娘?”
虞梦欢默默抬眼看他,那双眼犀利的好似已经看穿他的打算。
福全见状连忙又磕了个头,“是奴才一直带着的小徒弟,他也跟奴才好几年,奴才这一走,有些不放心他,还请娘娘勿怪。”
“哪个?”
“从前在御前伺候的于贵。”
“明日调到皇上身边伺候,能不能得到皇上欣赏,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谢娘娘。”
福全心愿已了,连忙躬身退出去,心里也松老大口气,甚至觉得虞梦欢这人挺好的,前提是不能惹到她。
他趁夜就把于贵给调到秦余身边伺候,又仔仔细细叮嘱他。
宫里头忙碌着,丞相府灯火也点着。
司谦言撕扯下一块布将秦玄知的脸遮住,连忙将人送到后院偏房,这才将人放下。
秦玄知大抵是被下了药,整个人绵软的倒在地上,动不得也发不了声儿。
司谦言坐在椅子上看了他一阵儿,忽而轻笑起来,“啧没想到有朝一日,你我还能有如此处境。娘娘欲送你去和亲,本官觉得杀了你一了百了。”
“看在以往君臣情分的份儿上,这样吧,本官让你自己选。”
是和亲作妾,还是现在就死?
秦玄知一个都不想选。
“瞧我,竟忘了你说不出话,恕罪恕罪,”司谦言玩味儿轻笑,“不如这样,你若是选和亲,便眨一下眼,若是选死呢就眨两下眼。”
秦玄知将一双眼瞪得老大,根本就不眨。
“两个都不选?皇上哦不,先帝您可是真会为难臣。”
司谦言阴阳怪气的说着,说完把自己都逗笑了。
折腾秦玄知一阵后,司谦言才说,“哎本官也想放你一条生路,可惜本官要听娘娘吩咐,只好送你去和亲了。不过本官觉得,以你的脾气,若是真完好无损进了朝南国,只怕要回头找我们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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