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柔情,字里行间流露出的疼惜,像极了那个爱我至深的延郎。

我的延郎啊,他死在了四年前回家的路上。

而赵延卿他只是赵延卿,是大周的容王,仅此而已。

我抓着他的手,短暂的失神后,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指甲一寸寸的陷入他的皮肤,直至指甲周围渗血。

然而,赵延卿依旧没松手,他似感觉不到疼,将我搂得更紧了,脑袋也紧贴着我脖颈,一遍遍唤着我的闺名,好似他真的心疼极了我。

我收回掐他的指甲,有点忍无可忍。

“赵延卿,演够了没有?”

“真娘,我……”

“你什么?你心疼我?”

我掰开赵延卿的手,回身冷冷看着他,讥讽笑道,“容王殿下,这里没有旁人,你不必假惺惺。”

“还有,你的差事何时能结束?我何时能回家?”

“你就这么想走?”

赵延卿到底是赵延卿,被我戳破后便不再装模作样。

只顿住片刻,很快又恢复了平素淡然容色。

继而坐回了屋内的椅子上,懒散的睨着我,回道,“明真,办案不是一两日的事,少则十多日,多则一年半载。”

“你急也没有用。”

所以,我可能还要被他恶心一年半载?

“一个月,我只配合你一个月。”

我冷声回赵延卿,垂眸扫过他悠闲慵懒的面庞,又上前,扯了扯那墨色衣袖,补充道,“还有,青阳县我比你熟悉,若有需要,我可以帮忙。”

是了,若能尽早摆脱赵延卿,我是愿意帮忙的。

“你帮不了。”

然而,我话音未落,赵延卿却打断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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