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家子人确实不少。
除了周叔周婶这两口子劳动力外,还有一个六十多的老太,一个寡居的大姑姐,还有两三个孩子。
寡居的大姑姐在茶棚里忙活着煮茶,老太太在后院里剥豆子,顺便看着几个孩子。
两个七八岁大小的男孩子在门口商量着扎风筝,已经扎了一个骨架的雏形了。还有一个小女孩跟着两个哥哥,眼巴巴地瞧着,想让哥哥带她一起玩。
但几个孩子玩心都不重,一见有客人进来了,立刻跑进屋里帮忙擦桌子擦椅子。
池夏也理解了这夫妻俩人为什么愿意挑头,毕竟家里人口多,孩子们和老人又没有什么劳动力,都靠他们俩人种地养活,诚恳道:“大哥大嫂,刚才多有得罪了。”
周婶子刚才看着又泼辣又精明,听她这么一说却有点局促,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才特地把茶碗重洗了一遍给他们倒水喝。
雍正和胤祥都是端起来就喝了。
池夏也喝了一口,一边道谢,一边问她:“大嫂,我看你家里人挺多的,孩子们也帮得上一把手了,怎么没养点小鸡小鸭的?”
周叔憨厚地笑笑:“不了,他们想读书,有志气,咱得供!不叫他们沾手农活,叫他们读书咧。”
“哦哦,读书好的,”池夏点头,倒也没勉强:“其实北方种水稻的也不少,您二位怎么那么担心水稻种不好啊?”
周叔犹豫了一下,还是答了:“这不是听说去年河南河北都挺干旱的,老人都说要旱就是三年,我们怕这两年雨水也不好呢。还有……还有就是听说可能要打仗了,这一打仗,租子肯定要涨的,想多攒点粮食。”
“原来如此,”池夏倒是没想到这一点,比起小麦高粱玉米,水稻确实娇气一些。但这庄子里只种三十亩水田,不管怎么样,哪怕是挑水过来灌溉,产量也不至于太差。
但她的产值都是理论上的产值,她也不好夸海口一定能收多少斤。
至于战争,她没有经历过,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什么光景。只能对两人承诺道:“我刚才说的话,一定作数的。”
雍正一直坐着没出声,这会却忽然开了口:“您放心吧,现在不打仗,至少这两年,是不会打仗了。”
咦……
可是前一阵他们好像就是因为准噶尔和年羹尧的事,火急火燎地把火枪赶制出来的,现在居然不打了?
池夏惊讶地看了他和胤祥一眼。
几个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桌子边,看着桌上的茶点,有点羡慕。
雍正将桌上的炒蚕豆递了过去,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拿去吃吧。”
池夏看边上的小姑娘也眼巴巴的,却又不敢上前来,作势掏了掏袖袋,实则从系统背包里拿了几块绿豆糕出来,招手叫她:“给,你叫什么名字啊,姑姑请你吃。”
她以前兑换了不少甜点哄原身的姐妹们,库存的蛋糕甜点还真不少,在系统里也不会过期。只是适合拿到人前的不太多,只挑了这么一碟。
小姑娘又惊又喜:“谢谢姑姑,我叫二妮。”
她伸手接过去后又想了想,转头对着雍正甜甜一笑:“谢谢姑父。”
胤祥看她脸蛋圆嘟嘟的十分可爱,虽不像自家女儿一样白白嫩嫩,也叫人想逗她:“哦?你怎么知道他是姑父呢?”
“姑姑刚才给他倒水喝了,”小姑娘指着他的杯子:“没给你倒。而且姑姑靠着他坐啊。”
池夏:……
谢谢你!成功地让怡亲王金主爸爸给我记了一笔仇。
雍正也被她逗得一笑。
小姑娘一脸“看吧,我果然猜对了”的表情,又对胤祥道:“那……也谢谢叔叔。反正你们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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