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吉尼温州话:谢谢你,阿哥!”

“副吆卡其温州话:不要客气!”

柳方就坐在了擦鞋阿哥对面的椅子上,脱下凉鞋递过去。阿哥接过鞋子坐下去,耐心地把鞋帮复位,又从身上穿着的围裙前的兜内取出一小瓶胶水,将缝隙填满,放在一旁。然后从地上的工具包内取出和凉鞋接近的色系的线和一把锥子。

“这些天,你日搭就啊腻你做什么生意?”

“擦皮孩鞋的,几个钱一双?”

“喔,老板,2毛一双,您稍等一哈下!”还没等柳方回答,来了一位新客人要擦鞋。

柳方就没再说话,以免影响阿哥工作。阿哥低下头认真地修理鞋子。

不一会儿鞋子修好,崭新的线细密的将鞋帮与鞋底固定,给人一种安全感。

“谢谢你,阿哥。”柳方赶快穿上鞋子站起来让座,要给钱的时候,俩人争执半天,说什么都不要,这时客人已经坐下。

“阿弟,别捣乱了,我要忙了,不能招待你,有空再聊。”阿哥一边推柳方一边就势坐了下去,准备擦鞋了。

柳方对阿哥挥挥手说:“阿哥,下日见温州话:再见!”然后转身离开,穿过阳光晒得发烫的空旷的火车站广场,快到广场出口的时候,柳方想要找找桐福,这么多天过去了,说不定他已经来了。就又折返身回去,沿着车站大楼的阴影,找那两个熟悉的大旅行包,从中间向左,在折返回来,一无所获,杨柳方有点悻悻然。

只得又通过广场,穿过人行道过了站前的马路到广场对面,然后径直地向批发市场的方向走去。

临近中午,市场的人也少了许多,摊主们由于没有生意,大部分都躺在摊位内打盹。柳方没心思闲逛,直接向上次买针线的尾铺走去。到了摊位,看到门前的积水早已清理,阿哥正坐在摊位内的竹制摇椅上打盹。

“尼和温州话:你好,阿哥!”

摊主阿哥一激灵,睁开惺忪睡眼,双手支着扶手站起来。

“呣!你啊,给南噶早嘞啊温州话:什么时候回来的?”

“踢过温州话:早上!”

“呣,吃窝吧没啊温州话:吃过饭了吗?”

“吃窝,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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