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初梅素手一挥,几根由水组成的箭矢便直接射入鸟铳的枪口内。

几把鸟铳瞬间碎裂,只见水箭威势不减,继续射向几名士兵,“叮!”的一声!

几人的衣服被刺破,衣服底下露出一缕铜色的光芒。水箭余威耗尽四散成水花,可几名士兵依然吐了口血,被震的退后了几步。

起初他们用皮革将鸟铳包裹了起来,所以在大雨下还能勉强使用,可应初梅这次直接将水箭射进枪口,火药彻底受潮不说,而且还直接将整把枪捣碎了!

要不是几人衣服下都披了软甲,估计今天就撂这儿了。

此时那个领头的突然挥了挥手,示意暂时停战。

“几位究竟是何人?”

这人倒是个有脑子的,看出来这几个修炼者不好惹,真打起来哪怕自己这边人多,也依旧不是三人的对手。

而且他在心底偷偷估摸着时间,山上的人应该也快下来了……

程载游按耐住想继续动手的江祈年,他冲着那人拱了拱手,然后咧开嘴笑道:

“几位朋友行个方便可好?我等上山办点事情,办完就走,绝不打扰几位。”

为首那人皱了皱眉。

“可否告知吾等究竟所谓何事?”

“山上那东西,是你们鼓捣出来的吧。”

程载游试探了一句,虽然心里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但还是再当面确认一遍的比较好,免得出现纰漏。

首领听后神情明显紧张了一些,可是又马上恢复了自然,不过这一切变化都没逃过程载游的眼睛,望着那个故作镇定的首领,他不由发出一声嗤笑。

“无可奉告,我等只是在此执行军务,还请各位莫要山上的好。”

任凭谁仔细观察都能看到那首领眼角处隐藏的一丝杀意。

他倒是磊落,直接承认了自己军人的身份,隐藏也没用,对面的程载游人精似的,恐怕也早看出来自己的身份。

他微微有些焦急,对面的人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凭自己几个肯定挡不住他们,山上的人又还没下来……

“何方鼠辈也敢在此放肆?”

首领听到这个声音后终于松了口气,一颗紧张的心也忽的落下。

他们这边也是有修炼者的,而且比对方人数多得多,再加上自己等人,绝对能把这三个人留下!

只见五名术士模样的人举着伞从远处飞奔而来,为首一人手上还拿了个拂尘,约莫着有三十来岁这么个样子,其余几人年龄则是偏小一些,大概二十七八左右。

此时首领对着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方士抱了个拳。

“见过松鹤道长。”

被称为松鹤道长的那个人微微点了点头便没再搭理他,而是转过头来看向程载游三人。

松鹤道长将视线慢慢的瞥向三人,当他的视线移向应初梅的时候便被惊艳到了。

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然后直勾勾的盯着着应初梅,虽然表面没说什么,可眼神中的狂热和欲望丝毫不带遮掩。

看到应初梅的第一眼,松鹤道长内心就盘算着一会儿杀了一大一小的男人后将其据为己有!

不知为何,看着他盯着应初梅的眼神,江祈年心里略微感到有些厌恶,于是不等程载游开口说话,他就开口说道:

“这位道长,如果我们现在离开的话,能放我们走吗?”

松鹤道长极为不舍的从应初梅脸上移开视线,然后神态倨傲的望着这个打扰他欣赏美人儿的毛头小子。

“呵,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把这个小美人儿留下,你们两个直接去死就好了!”

“这些人都听你的?”

“那当然,我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你们说是不是啊?”

松鹤道长说完后,跟在他身边那几名术士便做了个揖,虽然没说话,但是也能看出他们的意思。

而那些士兵则也是集体抱拳喊了句:

“任凭松鹤道长差遣!”

说罢,那些士兵纷纷将刀对准三人,然后呈扇形散开,几名术士则是列成一排,指尖也有灵力不断环绕。

可江祈年见状不仅没有紧张,反而是呼了口气

“那就好,这样杀了你们,我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说罢,江祈年将雨伞插在泥泞的地上,大声喝道:

“讙!同化!”

喝了一声后江祈年就提刀冲了上去,也就在他冲过去的过程中,他手上便长出了利爪,眼睛也更加深邃浑圆,似有雷霆孕育!

他一开始问那些问题,就是为了看看这个所谓的松鹤道长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处理未知事件的过程中就应该杀伐果断,既不滥杀无辜,也不心慈手软。

江祈年自认为一直是个讲道理的人,那些士兵最开始询问自己等人,是自己一行人没回答,但是毫不犹豫的开枪,他们也有问题。

哪怕是执行秘密任务,可他们就是站在那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那些士兵就贸然开枪,明摆了是要杀他们。

后来来的这几个术士,也是上来就要杀了他们,如果他们说可以放自己几人离开,那么稍微教训他们一顿便可,可刚打个照面,他们就铁了心要杀死三人。

而且他看应初梅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江祈年很不喜欢,很烦躁,似乎有一团无名之火在胸腔燃烧着。

再加上刚才士兵头领的眼神自己也看出来了,軨軨是他们鼓捣出来的。

那既然这样,杀了他们也就不算是滥杀无辜了。

本来捣鼓出軨軨这种东西就该死,对自己等人的杀意又毫不掩饰,只许他杀我等,不许我杀他们?

这天下间就没这个狗屁道理!

江祈年的速度极快,不等那几个术士反应,只是一瞬,他便直接冲上去斩掉其中一人的头颅!

此时的他如同虎入羊群!吓得剩下几名术士亡魂大冒,连忙后退与其拉开距离,生怕一个不注意脑袋就搬了家!

应初梅正打算要上前帮忙,却被程载游拉住了。

“让他自己来,这几个歪瓜裂枣可伤不到他。”

“他怎么就突然冲上去了呢?”

程载游笑了笑,然后故作神秘的说道:

“兴许是……醋坛子被打翻了呢?”

应初梅刚慢慢品味程载游的话,然后过了一会儿,她的脸上浮现一抹红霞,雨滴顺着伞边滑落在她的小脸上,显得格外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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