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瑞鹏的视线贪婪地在林杏身上划过,面上还努力维持自己的清正。
只听他轻咳一声,说道:“赵夫人这说的是哪的话?我也在醉月楼定了雅间,兴许赵夫人占了我的雅间也未可知呢?”
林杏耐着性子,问道:“醉月楼的雅间各有铭牌,年公子不识字吗?”
年瑞鹏倒是不知道醉月楼的雅间还有牌子,他不信邪的退出去看了一眼,果然在雅间外头看见皆有牡丹二字的木牌。
他满脸通红回过神来,拱手作揖,“咳咳……本少爷走神没看清楚,多有叨扰,赵夫人不如给我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让我……”
只可惜年瑞鹏话还没说完,赵颉就带着忠伯和周晏闯了进来。
一看见年瑞鹏竟然在这,赵颉的脸色顿时黑得吓人。
年瑞鹏也没想到赵颉会在这,更没想到周晏也来了,一瞬间梦回世子府前,自己被周晏羞辱的画面,冷不丁打了个机灵。
在这些人面前自己毫无招架之力,更别说撩拨林杏了。
不想惹出乱子,年瑞鹏赶紧行礼,准备逃之夭夭,可赵颉却没那么好糊弄。
他一拍桌子,叫来掌柜和伙计,指着年瑞鹏骂道:“谁让这小畜生进雅间的?你们醉月楼是怎么做事的,要是冲撞了我继母,我要你们好看!”
掌柜虽然知道赵颉是自个儿的东家,可是赵翊临终前有过叮嘱,轻易不要让人知晓醉月楼与赵家的关系,因此掌柜赶忙赔笑。
“赵公子恕罪,是醉月楼的小厮办事不力,若有冲撞之处,还请世子,赵公子与赵夫人海涵。今日牡丹间的饭菜就由小的付钱,您三位只管吃好喝好,小人定不会让无关紧要之人扰了诸位的好心情!”
一听这话,年瑞鹏又不乐意了。
他趾高气扬地抬起头望着掌柜,“你说谁是无关紧要的人?小爷是年家的少爷,难道还不能来你醉月楼吃饭了?”
不敢对上赵颉和周晏,难道还不敢对上醉月楼的掌柜?他年家好歹也算是巨富,就不相信醉月楼敢得罪自己。
果然,掌柜一听年瑞鹏动怒,赶紧赔礼,“小的并非这个意思,今日是伙计办事不力才造成这出闹剧,还请年公子见谅。只是……”
前面两句话还算让年瑞鹏顺心,可听到他嘴里冒出来一句只是,不由面色一冷。
“只是什么只是?你是觉得我不配花钱在醉月楼吃饭,还是觉得我没有赵家这么大的靠山,醉月楼就能店大欺客了?”
店大欺客这顶帽子扣下来,就算醉月楼饭菜再好吃,也得受影响。
可是年瑞鹏那不依不饶的样子,分明就是把在赵颉面前受的气都撒到他们头上。
掌柜也是出来做生意的,虽然得看客人的面子,但也不是无条件退让,因此见年瑞鹏要自己免了他的饭钱,掌柜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
“今日之事本就是年公子不对在先,小店已经代年公子为赵家垫付了饭钱,自是不能再免掉年公子的饭钱了。”掌柜站直身子,竟然比年瑞鹏还高出半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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