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太子?”林杏低头看着画像问道。

周晏观察她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这才露出惊讶的神色,指了指画像,“分毫不差。”

林杏深吸一口气,“我未曾见过太子,只是按照林正堂所言画出来而已。所以功劳不在我,而在林正堂,应该感谢他没有把这人记错。”

“或许这就是你们林家一脉相承的天赋吧。”周晏笑着摇摇头把画像合上,“切勿让旁人瞧见,传出去容易坏事。”

“不会有人说出去的。”林杏摇头,但也顺从的把画像系好放进匣子里,准备走的时候带离。

“你回来便是为了这幅画像?”周晏说完才发觉,自己正在林杏的卧室里——应当是林杏与邹氏的卧室,又不禁想起赵颉指责自己的话,笑道,“我是不是不该来这个地方?”

“世子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呢?”林杏给了他一个眼神,将画匣抱在怀中,起身往外走。

外面,林果儿鬼头鬼脑的探头看向这里,瞧见林杏和周晏一同出来,眼神正是古怪。

周晏未曾察觉林果儿的目光,但林杏却一转头看了个正着。

她将怀中的画匣交给周晏,“劳烦世子将它带回马车,我同我的弟弟说一会儿话。”

周晏乐意之至,拿着画匣先行离开,在马车上等他,林杏则蹲在林果儿面前,拍了拍他的脑袋,唇角微微扬起,眼底却是一片冷意,“我不会和你抢林家任何东西,但你若是敢打我的主意,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林果儿正是无法无天的年纪,听到这话当即反驳:“你不敢,你敢这么对我,爹就能把你再卖一次!”

“你死了,他就只剩我一个女儿,你猜他会不会为了你一个死人,再卖我一次?”林杏说完,放在他脑袋上的手逐渐落到脖子上,轻轻一捏,就扼住了他的脖颈。

林果儿顿时吓得仓皇大叫,直喊林杏要杀人。

邹氏听到响动,立刻从厨房中窜了出来,看见林杏和林果儿站在一起松了口气,叱骂道:“你这小东西叫什么呢?跟你姐姐在一起说什么杀人不杀人的,吓死我了!”

至于林正堂则是从头到尾连面都没有露一次——林杏让周晏拿着画匣先一步离开,林正堂于情于理都要把人送到马车旁,他也不会错过这个献殷勤的好机会。

“看见了吗?小东西。”林杏拍了拍林果儿的脑袋,微微一笑,去厨房对邹氏说今晚不留下吃饭,接着便离开林家。

上了马车,林杏越过周晏,吩咐车夫去南锣鼓巷,转头就看见周晏,靠在马车上,一脸坏笑:“我还以为你不回去,正打算这几天刁难刁难赵颉呢。”

“我回去也不会插手赵家的事,世子想怎么做便怎么做。”林杏说完,视线落在周晏怀里的画匣上,“这东西就劳烦世子帮我保管了,留在赵家并不安全。”

“你怀疑忠伯?”周晏反应迅速。

林杏声音清冷的解释:“世子每次出行带的人都大差不离,既然奸细不在他们之间,那就在赵家,而赵家知晓我去了何处的,也就只有忠伯。”

更重要的是忠伯身为赵翊的心腹,最有机会接触到那些药碗。

从前林杏没打算怀疑他,但忠伯如今越来越过分,甚至还想撺掇赵颉去救赵家人——什么血脉情缘,当初自己要和赵家分家的时候,忠伯可是比自己还兴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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