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没应,他的手在被子里动了动从被角伸了出来,掌心还是热的握在她的腿上。

“梁善。”

她一手端着空掉的碗,一手拿着勺子,垂着眼睛听见他说:“你记得你那次发烧么?”

孟既明没提是哪一次,但她就是想起来了。

是去年的这个时候,梁善烧了三天,水也挂了药也吃了就是不退。孟既明抱着她说是给她降温,刚开始还规矩地抱着,不知怎么就动起手来,气得梁善直哭。

结果出了一身的汗,烧退了。

他毫无愧疚,还笑着说果然发汗有用。

她端着碗站起来,被他拉回去又坐在床边。

“我都试过三十八度的你了,你就不想试试三十八度的我么?”

不想。

梁善抬眼看过去,“你要再这样,我就走了。”

他敛了笑,手缩回了被子里,别开脸小声地说:“无趣。”

“嗯。”梁善反而笑了起来,掖着被角说:“外面有趣的姑娘多得是,你电话里就有很多,快召唤一个来照顾你,我都累一天了。”

他唇角一抿,“你别来劲。”

她站起来,退到床尾,笑得更明显,“你试试,电话都不用打,发个朋友圈能来好几个,说不准能在这里开个趴,你立刻就能好起来。”

梁善只来得及看见他从被子里起来,都没看清是怎么过来的,就听见碗和勺子掉在地上的碎裂声,人已经应声躺在了床上。

她直接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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