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踌躇不定地在珠帘外站了片刻,还是试探性地通禀道。
“国公爷,夫人,大小姐送来的是极品龙涎香。”
越氏吃了一惊,“什么,极品龙涎香?”
上一秒还怒目咒骂的安国公,下一秒直接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快,快拿进来!”
王嬷嬷将东西送进去,伴随木匣开启,安国公发出夸张的惊叹声。
“品相这般好的龙涎香,价值定然不菲!”
“的确。”
饶是越氏记恨安玥璃,也不得不承认这盒龙涎香极为珍贵。
“只是安玥璃怎么突然大方起来,舍得送我们这样的好东西?”
安国公却是大手一挥,“她是我女儿,孝敬长辈是应该的,何况我还是因为她才受的伤。王嬷嬷,快给我焚上一些,再取一半送到李大夫那入药用。”
“是。”
瞧着对方如此亢奋,越氏虽隐隐觉得不安却不敢直言。
就在安国公重新躺下期待着龙涎香的药效时,外面又传来丫环的禀告。
“老爷,夫人,账房的孙管事求见。”
孙管事是越氏上位后从远房亲戚里选出来的心腹,这些年来替她把持着中馈账务,很是得力。
听到是孙管事求见,越氏只当对方是来汇报府中事务的,并未放在心上。
“让他进来回话。”
片刻之后,孙管步履匆匆而来,来不及行礼就先隔着珠帘禀告道。
“夫人,善智堂的人拿着账单找上门,要咱们支付五百两银!小人不敢自作主张,只能前来请夫人拿主意。”
越氏正小心翼翼给安国公塞靠枕,闻言手下力道没掌控好,直接压得对方嗷嗷直叫。
此时越氏却顾不上安国公,震惊地质问孙管事。
“你说什么!?”
“善智堂说大小姐今日在他们那购买了两盒顶级的龙涎香,总共花费五百两,让咱们尽快支付银子。”
越氏尖叫,“她买东西凭什么让我们给钱?”
就连安国公也坐不住了,忍着痛从床上蹦下来。
“她疯了不成?买这么贵的东西,用的还是府里的银子!谁给她的胆子!?”
孙管事垂首不敢说话,颤巍巍把账单递给了越氏。
光是看到上面盖了章的数额,她便一阵头晕。
“给钱是不可能给的,这是安玥璃买的东西,与咱们府上无关。你去告诉善智堂的人,让他们有本事去骁王府要钱。”
安国公粗声粗气地附和,“对,我一分钱都不会出,让他们别来纠缠!”
孙管事闻言却哭丧着脸回禀,“小人一开始也是这么说的。但善智堂的人却说大小姐把东西带回了安国公府,就该找咱们要银子。还说若是不给,就去官府衙门告咱们。”
“混账!”安国公气得跳脚,“他们分明是不敢去骁王府,才死咬着我们不放。安玥璃在哪里,你去找她要银子!”
孙管事带着人风风火火寻去北苑要说法,正好瞧见浮烟与彩云服侍姜夫人用药。
听完孙管事的要求,安玥璃并不感到惊奇,一边不徐不疾地给姜夫人擦嘴一边询问浣纱。
“你是怎么跟父亲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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