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让季玥汐反倒是看不明白了。
她才来这里多久,对大部分人都是一个朦胧的印象,交往最密切的虽然是迟景瑜,却对他的好感不多。
武功很深、臭屁、狠辣、心机重。
她对迟景瑜大概也只是有这么个印象,对方一次又一次利用自己,她才不会给这样的人什么好印象呢。
此刻亲近让她不舒服,想要从他的掌握之中逃脱,却发现迟景瑜的力气更大了。
那一股属于他身上的龙涎香,从此刻开始浓郁起来,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刚把手放在他的手上的麻穴上,耳边传来迟景瑜的低语。
他故意把脑袋凑到季玥汐的耳畔边上,低低说了句,“不想死就给我好好演完这场戏。”
是了,皇上就在他们的面前,这个人一直视迟景瑜为仇敌,就想抓着他的把柄,找个机会把他除掉。
季玥汐不蠢,心里腹诽了好几句迟景瑜的坏话,悬在半空中的手直接握住迟景瑜放在她腰上的手。
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声音回复他:“那就请王爷好好演完这出戏。”
这句话咬牙切齿,可以看得出季玥汐心里有多么的不情愿。
东晋的民风倒也没有很古板,若是男女之间喜欢对方,亦可以表达自己的感情,确定关系之后,也能在大众面前做亲密的举动。
季玥汐这样未出阁的女子,因为跟迟景瑜有了婚约的关系,也不算逾矩。
顶多用“情到深处难自控”来表达他们的关系。
这模样确实是做给皇上看的,不过晏亦珩看到,心有不悦。
就好像自己喜欢上的玩具,到头来才发现居然是属于别人的。
只是这个人是皇子,两个人身份悬殊,他不能跟对方公平竞争,更不能有任何机会拿回来。
不对,还有机会。
晏亦珩闻着院子里面充斥的刺鼻药味,想到外面的传闻,这定王不久就归西。
若真的是如此,那他的机会还是有的。
迟文渊看着迟景瑜和季玥汐的互动,越来越觉得此事蹊跷。
那日迟星禹来到御书房大闹,季玥汐如今已到及笄的日子,也是时候谈婚论嫁,迟星禹不愿意娶,非要让他下旨撤回先皇的命令。
两个人毕竟是同胞,他身为大哥也不能不顾自己亲弟弟的请求,直到迟景瑜进来,说自己想要迎娶季家二小姐。
混乱之下,他便应允了这门婚事,还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没想到这季二小姐与迟景瑜似乎很熟稔的模样,莫不是早就认识……
想到他跟季正荣之间还有一些交易,突然觉得此事开始蹊跷起来。
当时还让御医给迟景瑜诊断病因,听到他只有最多两个月活命的机会,觉得他将死,还没有个妃子便也不妥,直接给了季玥汐正妻的位子,还直接下了玉碟把她纳入了皇氏族谱。
如今一看,那日确实有些草率了。
相传迟景瑜不近女色,如今跟季玥汐这般亲密,莫不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瞒着他?
迟文渊的脸色沉了下来。
这一幕没有逃过迟景瑜的眼睛,他目的达成,心里很是畅快。
刚回京不久,朝堂上的弯弯绕绕太多,他虽然安排了人手监视,却也有深到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季正荣也是要查的。
此时的场面气氛尴尬起来,还是迟文渊打破了这个僵局。
他咳了咳,对迟景瑜说:“定王身子不佳,孤听闻之后派了御医一同前来,还是让御医看看吧。”
“多谢陛下关心,只是本王的未婚妻今日乏了,本王时日不多,还想着陪未婚妻多些时日,还望陛下准许。”
他把自己都走的借口放在季玥汐的身上,更是用自己时日不多作为借口。
两兄弟一开始演得就是兄弟情深,再如何,皇上也不能逼一个临死之人做不喜欢的事。”
“来都来了,就让御医看看,没准这季二小姐还是一个福泽绵长的人,给定王冲喜了。”
皇上看着迟景瑜,很明显不让他逃掉。
他说完这句,直接对身后的人说,“来人啊,宣御医。”
季玥汐看着皇上这幅模样,心里的怨恨深了几分。
一开始说皇宫里面没有太医,都被皇上唤去了,还有的几个专用御医都是他身边的人,根本不能随便召唤。
现在人不但来了,还把自己的御医喊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一看就是想要打探迟景瑜如今的病情。
季玥汐刚刚无意之中碰到了迟景瑜的脉搏,能感觉他身体毒素已经清楚,加上功力慢慢恢复,身体只要好好休养,不出半月定能跟之前一样生龙活虎。
要是被御医发现,肯定知道他身上的炎毒已去,顺带着七玄蛊也没了。
还有就是,他们的殿内还有刚刚治疗的木桶,要是被有心人发现,很难不被差距到这里面的药材都是做什么用的。
季玥汐的手心都快出汗了,她第一次面临这样的情况,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直到一双大手把她的小手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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